说的正是呢!
霍子毅这不就眼巴巴来看谢子慎了。
但他对庆王话里的“兄弟”二字颇有微词,“名字相近就是兄弟了?这世上之人那么多,与我名字相近的没有一万,也有数千,难不成他们个个是我兄弟?”
当然这话不能和谢子慎讲。
他本就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瘦弱模样,若是叫他这话再一激,一口气没上上来可怎么好。
那他父王可得将他抽皮剥骨。
是以霍子毅只是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谢子慎道:“你说你,这个名儿就没取好。子慎子慎,做事可不得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嘛!要不你改个名?说不定就换了运势了。”
霍子毅一贯是这样不着调的性子,谢子慎只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与他计较。
“子毅兄说笑了,名字乃是父母所起,是想着我为人处事谨言慎行,多思虑一二,将来好有一番大作为,哪有随意更改的道理。”
讲到这里,他又落寞垂下眼去,“只是子慎无用,资质平平,毫无建树,辜负了父母对我的期许。”
霍子毅最讨厌他这副模样了。
好在庆王不在这里没瞧见,不然定要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看看子慎,多会体谅父母苦心,再看看你自己,当真是个混账玩意儿。”
霍子毅不甚在意撇撇嘴。
他被骂得多了,光是脑中想想都能知道庆王怎样编排他的。
但在这定远侯府里,他最讨厌的还不是谢子慎。
是谢昀。
谢子慎只是模样乖巧,性格懂事,讨得长辈喜爱罢了。那谢昀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碾压了,模样长得周正好看倒也罢了,学问才名还样样出挑。
自小到大,他不知因着谢昀挨了多少骂,庆王那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自己的额头都险些要叫他戳烂了。
好在后头庆王是自个儿想开了。
这谢家里是祖坟里烧了高香才出了这么一个谢昀,他庆王府里很显然是造了孽,这才出了个混世魔王霍子毅。
但很显然,霍子毅自己并不这么觉得。
他只觉得这定远侯府一家子都虚伪至极,那谢昀便是最最虚伪的伪君子。
相较下来,这不那么虚伪的谢子慎也就显得有那么几分可亲近了。
如今自己又因着他躲了祠堂的罚,那便更是亲近了些许。
见谢子慎因着抱恙的缘故关在屋里有些闷闷不乐,如今自己来看他,索性也无事,便有心讲些外头的稀奇事说与他听。
说的正是自己前日里酒楼里遇见姑娘的事。
当然,省去了自己当街调戏民女的桥段,只说是自己无意瞧见了她的容貌。
到现下他都能体会到当时瞧见那帷帽撩起时自己的惊诧至极,不免摇头啧啧叹,“可惜了那副身段,瞧着分明是个美人才有的身段,竟落在那样一张脸上。”
霍子毅自恃平日里阅美无数,光从身段便能瞧出姑娘的美貌来,不想一遭竟在那丑八怪身上翻了车。
他极是惋惜。
但谢子慎听着,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