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看着这样的程瑾,好看的侧脸,花一样的年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寂寥。
等着程瑾收拾好心情,秦致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你还是个小丫头,好多事,可以任性一点,不要胡思乱想,凡事有我在。”
程瑾看着秦致的眼睛,笑了,“好!”
“给我说说王家的情况吧!”
秦致略微思考,“王家是纯正的红色家庭,祖孙三代的使命都是忠于国家、报效祖国。王家长子,也就是你大伯,非常英勇,在9年的战争中表现出色,带着部队冲破防线,对战争的胜利至关重要,但是伤到了腿,有点不良于行,现在负责战略物资储备这一块儿。你的大伯母是京大的教授,以后你在学校能有个靠山,长辈在身边看着,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哎…… 又来了,说正事儿也能让人脸红心跳,程瑾表现的尽量淡定。
“你的二伯和三伯一个在作战部队,一个在警备司令部,二伯母也在部队,三伯母应该是在财政厅,他们人都很好,很好相处。”
“你的六个哥哥,除了老六,其他的也都在部队的各个部门,有负责新式装备研发的、有军医,有在特种部队的,有在首长身边就值,都很厉害。
你的六哥就是我的发小,是家里唯一一个没有进部队的,因为老爷子觉得王家的男儿牺牲太大了,最后一个小的留着享福了。这一点从他们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你前面五个哥哥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字是金字旁,老爷子的私心就是王家的男儿,就要培养成国家的武器。到了最小的一个叫王渊博,只是希望这孩子成个有用的读人就好,只不过我这发小有点长歪了,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说到这里,秦致都笑出了声。
突然,话锋又变了,“小丫头,你几个哥哥都是光棍汉,你离他们远点好吗?”
程瑾嘴角都要抽抽了,心说:你也是光棍汉呀,我也想离你远点啊!
晚上程瑾回到空间中到处翻找,给大家准备好明天的见面礼。
大家都是军人,肯定还是最喜欢军事方面的东西,空间里有很多后世的枪支武器,总不能一人一把98k吧,还是低调点吧!
她知道自己在爷爷面前早就掉马甲了,爸爸那儿她也不打算瞒多久,找个合适的有时机,她会和爸爸坦白一切。
自从见到前世的老首长起,她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是什么?
是不是后世的一切,会按着时间线逐步发生,但如果有了自己的参与,可否改变些什么?
她在前世最后一次任务,找到了一个基因实验基地,实验数据显示,病毒侵袭都是境外的阴谋,敌人应该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了某些研究,包括那之前的几次世界范围的疫病传播,都是人为的。
这一世,年轻的老首长出现成了她的指明灯,慢慢唤醒了她们心中的热血,程瑾也想为这个美丽的新世界做些什么。
最后程瑾决定,给王家每个男人一把最新款的瑞士军刀,三位女士一人一个翡翠首饰,另外,给当军医的哥哥准备了一份特效止血药,给负责新型作战装备研究的哥哥送一套后世的丛林作战服。
至于六哥,程瑾从空间中找出一辆宝马r系列全地形摩托车,超大油箱,超大排气量,去掉车标蛮还气派的。
想了想,再加一个,男人们人手一颗保命晶体放在中空的翡翠吊坠里,她记得前世老首长80多岁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亲人了,不管怎么样,军人的职业是危险的,增加一道保命符吧。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秦致,这么出色的一个人,在末世危机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他,回想起那晚在青城山的情景,难道是因为他的病?
程瑾的心莫名的有些沉重,她放出神识,果然那个家伙还在门外,在路灯下拉长的孤单身影,寂寞的让人心疼。
程瑾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拿出了还欠秦爷爷的那一盆石斛莲,打开家门。
秦致知道,刚才小丫头又通过自己的方式看他了,他只是想多呆一会儿,偶尔以特殊的方式和小丫头打个招呼也很好。
门突然开了,很惊喜。
“嗯……你还在呀?我是打算去给秦爷爷送花,正好你在,你就带回去吧!”
“好!”秦致勾勾嘴角,接过花又站定了。
“还不打算走吗?”其实程瑾是想问问秦致的状况,可是思来想去,不知道如何开口。
“要么我陪你走走吧!”程瑾主动提出。
秦致的脸上立马出现阳光色,他看看腕表,“还不晚,要不我带你去环山公路兜风吧?”
“好啊!是个不错的主意。”
褪去白天的燥热,打开车窗,让自然的风吹在脸上。
秦致的车开的不快不慢,车内很安静。
都说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没有话聊是尴尬;熟悉的人在一起,没有话聊是默契。程瑾和秦致才认识两天,却有一种舒服默契的氛围。
程瑾打算有话直说,“像上次在青城山的那种情况,你经常有吗?”
秦致脸上有点落寞,“吓着你了吧?上次我是不是伤害到你了?”
“没什么,我知道你当时是无意识的。”
秦致点点头,“谢谢!我小的时候不明显,只是偶尔烦躁,随着年龄增长,我的身体越来越成熟,这种现象就会不定期出现,长期处于一种亢奋和暴躁的状态中,亢奋到极限,自我压制不了,就会像上次一样。”
“谢谢你及时出现!”秦致心里特别害怕,害怕小丫头接受不了这样危险的他。
“你是说我对你有帮助?”
秦致略微一顿,“确实是这样,上次你留下的头发,可以帮我安然入睡,最近一段时间,是我十二岁以后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段。”
一个最简单的睡眠问题,十多年来都困扰着这个人,他得多痛苦啊!
“可以这么理解吗?我的头发或者我身上的什么东西,是可以治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