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殿下不要管,那小鹅便真的不好管。经历了出宫签的那事,宫人们也不好闲着,等到云清越再回东宫,景致已经全然变了样子。
正厅的办公区不做改变,还是原来四四方方批迎客的样子,只是睡卧挪了地界,松软的地摊铺想地上,近处的案几摆着茶碗。窗扉也不再有繁复的花纹简洁的单开还有拖拽功能便让整个屋子都分外明亮。
户外也拆挪了亭台楼阁,分成了一片一片的区域,地方大一些,便摆上刀枪用来演武,小一些的,换上木制的棋桌,原先的藕花池塘旁边树立起来宫灯,隐隐有了些时代的风采。
:两天能做到这种地步,很是迅速呀。
云清越由衷的夸奖。
要知道古代的腾挪,可不是现代的挖掘机一铲子就下去的故事。
:系统,结合的怎么样?
【宿主,这里的地脉比我想的还要合适,现在开始链接一会就能好。但……您也就不能轻易挪动了。】
:什么意思?
【一旦绑定,你就不好再去找其它府邸了。除非……】
:不要给本太子大喘气好不好!
云清越已经有些懊恼,是的,本来事情已经进行到相对顺利的时候。可这个破系统还在给他泼冷水。虽然做过项目,但也因为条件限制,目前没办法做到那么多。
云清越咬牙切齿。
【除非能有那个铃铛。】
:知道了。
云清越冷冷道。
——小鹅,赏,大家继续努力。
云清越留下一纸后便闷闷回来自己的房,小鹅无声拿着拿着纸张开始论功行赏。
太子殿下每次出宫都变得神色古怪,已经逐渐变成了大家的共识。
“太子殿下明明心情看起殿下在城西打了裴世子一顿呢。”
“当然心情不好了。”
自从小翠被逐出宫们后,小芸带着一众宫人也不敢再当着面乱说话,只有私下窃窃私语。出宫一趟连小鹅都变得阴沉不少。整个东宫本来就闭门不出现在更被一群人渲染出谨小慎微的气氛。
实则云清越只是在焦头烂额的忙乱收集到底信息。朝政的折子堆在岸几恨不得埋了他。然而翻开却是
:哈?为什么官员表现好坏要参考我的意见,太子职责里包括监察百官吗?
:这又是谁家的女儿想求取良配,好像我也不是甚么红娘。
:殿下新年快乐是什么意思。拜个早年拜的太早了!
诸如此类的折子数不胜数,云清越大烦躁程度逐渐叠升。大好的青年生生愁白了一根头发。
但还是耐着性子条条批注。有印象的便挑个折中的车轱辘话搪塞过去,没记忆的就把朝局写着虚虚实实真假参半。
许配女儿或者新年道贺这种云清越只写两个字。
——同喜。
云清越从回宫批改到深夜,深深感叹自己的语水平没有白学。他满怀疲倦的伸个懒腰准备睡觉,一旁的工图也在烛光中有了雏形。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案几的角落,一道醒目的红纸正躺在那里,上面的图案正是云清远府邸的手记。
次日,云清越便光荣的多出了两个黑眼圈。新一轮的奏折送上到底朝廷大事也不会听取他的意见,破天荒的云清越踹了来送奏折的太监一脚。
——回去告诉陛下要么让我上朝,要么别让我干。
事到如今云清越是有一点佩服先太子的,整天说着车轱湖话隐忍不发又苦心经营,也许无数个日夜也告诫过自己好事多磨,可当真正面对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云清越一脚踹了桌子正想发飙,裴炤的客令便传了上来。
少年不待通传便径直走了进来,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有唇角隐隐有些青紫。眉目轻挑颇具邪性,又在晨光中分外明艳。
少年挑着语气开口。
“喲,林清玉,一大早就生气”
“也不怕气着?”
云清越心情正烦的很,抬头露出个冷笑招手把小鹅喊了来。
小鹅也不怯场,声音却终归弱了些
“关你屁事?”
“我这可是专门来寻你道歉的,没想到竟如此不给面子。或许,我该叫你,伊先生?”
既然太子殿下不要管,那小鹅便真的不好管。经历了出宫签的那事,宫人们也不好闲着,等到云清越再回东宫,景致已经全然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