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擂台,方形,高一米,长宽皆是二十米。
丘少冲怀抱长剑,身形笔直站立,说道:“阮布,三个月前,你我定下今日之约,谁赢了听谁的,对吗?”
“对。”另一边的阮布笑了,“怎么?你想反悔?”
“不,我是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丘少冲神情淡然。
阮布怔住,这姓丘的很自大啊!脑子坏掉了吧!他再次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啊你,丘少冲,你可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接着他冷笑道:“像个笑话!”
众人也是一顿讥笑:
“这小子以为他是谁啊?敢跟总管儿子叫板!”
“有的人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而这小子,是初生猪仔、蠢似猪!”
“哦哟!你这比喻,神了!好形象!”
“我不赞同……你这不是在侮辱猪吗?”
“哈哈哈!你更狠!”
耳听旁人的恶毒嘲笑,小漓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大声道:“少冲哥哥,我挺你!别理别人说什么,你是好样的!”
阮软奔了过来,挽着小漓的胳膊,低声安抚着后者的情绪。
小漓一声吼,使得众人安静了,什么情况?女主角已经跟穷小子建立了统一战线?那富公子还折腾什么,不怕到头来抱不得美人归,落得一场空?
“啊呀!总是要女人给你撑腰……”阮布笑得很邪恶。
丘少冲微微一笑,说道:“不错,这是我的荣幸。”
“荣幸?”
阮布又笑了,骂道:“你真无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众人重重点头,这也算男人?
“你不配评判我。”丘少冲缓声说道,“我可不像你,喜欢欺负女人,还是三个欺负一个,三个修者,欺负一个毫无修为的姑娘。”
阮布不笑了,冷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提醒你,说话要有证据,别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都是同族的,或多或少听说过小漓被卖的事,但此事牵涉了总管的儿子,总管不出来主持公道、大义灭亲,谁敢多嘴?他们只好一个个装聋作哑了。
阮公台正襟危坐,两手抓着椅子扶手,不被人察觉的用力握住,随后松开,他眼睑低垂,心中长叹,布儿做事没轻没重、不识大体,也不知像谁……
总管身边坐着刑管阮本矗,他这个“黄雀”忍得很辛苦,安排阮独寿当裁判不过是他的一步棋,意为投石问路,嗯,具体的计划还未成型,很多时候需要随机应变,比如说现在。
丘少冲当众提出了阮布的丑事,实为打击总管威信的大好时机啊!至于杀子之仇,先放一放,那丘少冲也不会插翅飞了不是?
但,刑管不想做出头鸟,他急需天不怕、地不怕的开路先锋!可是,谁适合当先锋呢?谁又敢当先锋呢?稳妥起见,他继续冷眼旁观,等待更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