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既见自己的心腹手下平安来到自己身前,欣喜不已。由于现在张既受伤,所以暂时不能下地走动,于是便安排自己的心腹手下领着董守业的军马取粮。
董守业又问道:“张县令,这县里也有不少的军吏衙役,你为何没有领着县衙的军吏衙役与徐家抗衡。”
张既回答说,:“回禀董校尉,这蒲阪县衙兵丁索然也是有一些,但是不多,无法与人多势众的对方抗衡,再加之上头不断施压袒护徐家,张既无法,只能忍气吞声。”
董守业一听这话,也不禁感叹东汉的豪强也真是势力强大,直接与一个县的地方长官对抗,这徐家现在已经有些没落了,还只是算是一般的世家豪强,要是像袁绍那样的大家族,势力又该是如何的强劲啊!
又问道:“那徐家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张既答道:“那公子叫做徐英,是徐家长子,经常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又兴建庄园坞堡,购置兵马武器。短剑长枪,强弓硬弩应有尽有。”
听了张既的话,董守业不禁勃然大怒道:“私藏强弓硬弩,形同造反,这徐家到底是何居心!”
董守业便有覆灭徐家之心,那徐英言语上大大的冒犯自己,作为当朝太师之子,要是被人侮辱还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那真的是说不过去了。必须杀之以儆效尤,要是不杀一儆百,便宜老子董卓那一关就过不去,手下一干人等也会轻视自己。
董守业又问道:“张县令背上的伤是否无碍,现在可能行走?”
张既答道:“承蒙董校尉的关心,只是些皮肉之赏,下官自幼家贫,身子骨倒是粗壮,现已无大碍,也能简单行走了。”
说罢,还挪着身子在地上走几步,董守业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扶住,让他继续坐下休息。董守业又问道:“不知张县令与那徐家公子有何过节,那徐英为何要鞭打与你。”
那张既答道:“卑下在十六岁时曾为蒲阪县的小吏,当时徐英在蒲阪县做功曹。那徐英仗着家族势力,经常欺压县里的县吏,后来徐英看我不顺眼,便找个由头鞭打我。我出身低微,只能忍气吞声,由此便与徐家公子解下怨恨。”
后来,张既经过十余年的积累渐渐做到蒲阪县令,而徐英渐渐去职。
但是徐家上头有人,有加之仆从万千,之前的几任县令都不敢得罪徐家,纷纷与徐英交好。等到张既当了县令,也不得不向徐家低头,大事小事都不敢得罪。但是由于徐英之前鞭打过张既,张既的有心交好,都被徐英看作是阴奉阳违,不怀好意。始终与张既作对,不合作。
那张既虽然有心作为,却总是有诸般掣肘,无法施展。张既只得忍气吞声,渐渐使徐英日益嚣张,经常抗令不交田税。张既若是想强行收取,徐英便武力对抗。张既实力有限,总是无法胜之,又没有强援。
那徐英见此情况,便经常侮辱张既。有时甚至动粗,虽然之前没有直接殴打张既,但是与张既走的比较近的人都被徐家人收拾过。而至今日因为粮田税费之事,竟然直接打进县衙,鞭打张既。
董守业听完张既的叙述,决心扫平徐家,便问是否熟悉徐家周围,坞堡附近的地形。张既久与徐英纠缠,对徐家的情况自然是知之甚深。见董守业有意为自己报仇出气,自然满口答应。人非圣贤,张既虽然颇有雅量,却也对徐家是纠缠多年、恨之入骨。
董守业与张既二人是一拍即合,相谈甚欢,大呼知己,相见恨晚。董守业对张既有招揽之心,而张既知道自己在蒲阪县难以有所作为,也有投效董守业之心。
说着说着天已经黑了,张辽等人已经安排好酒宴饭食。董守业与李傕、张辽等人说了,徐家胡作非为,有肉百姓,又侮辱自己。张辽与李傕当即表示,愿为自家公子雪耻。只是令董守业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的李傕竟然还有满满的正义感。
我朝太祖皇帝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已经决定扫除徐家,董守业便立刻让大军饱餐战饭,准备出战。虽然大军一路奔波,但是由于一连好多天都是呆在船上,所以军士们的体力基本上没什么消耗。饱餐战饭之后,立即整理兵器、铠甲,准备厮杀,当晚就要攻下徐家及其坞堡。
这时候县衙的一个小吏报知张既,徐家闻其长子和手下的五百多仆役士兵被抓,便邀请蒲阪县的一众有头有脸,有名望的人说和调解。并出百万钱的巨资犒劳大军。董守业与众人对视一眼说道:“原计划不变,立刻摆下鸿门酒宴!”
不多久,一群衣着华贵,大腹便便的十几个人进入县衙,见到张既身边的董守业之后,便立刻上来寒暄,阿谀奉承之言不绝于耳。
只听为首一人向董守业说道:“将军远道而来,兵马疲惫,我等蒲阪县人久沐天恩,理应好好招待,况且将军为剿贼而来,护卫我等太平安宁,真是爱民如子,功德无量啊!”
各种花样,各种马屁都是纷至沓来啊!还好在前一世,是信息爆炸的时代。
各种信息都能见到,各种神马屁,各种超级肉麻的话都能听到。要不然还真的承受不住,这些老油条,老马屁精们的糖衣炮弹,沉迷在他们的甜言蜜语,声色犬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