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丹麦哥本哈根的玻尔，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地察觉出，自己老师卢瑟福所掌舵的卡迪许实验室里，有一篇可能会给他致命一击的论即将发表。
此时的玻尔，正在哥本哈根大学理论物理研究所大楼中属于自己的那间办公室里，兴致勃勃地发表着他的高谈阔论。
和之前相比唯一不同的就是，坐在沙发上当听众的，不再只有他的助手克莱默斯，还有刚从哈佛大学博士毕业，远渡重洋来哥本哈根镀金的约翰·斯莱特。
斯莱特是
这一次，还没等到玻尔出手，克莱默斯就
他义正言辞地驳斥了斯莱特的想法，照搬照抄了当时玻尔训斥自己时的那番话，试图说服这个美国人接受老板的那个光子不可能存在的观点。
不过，玻尔倒是听进去了一部分斯莱特的想法，他联想到了自己之前提出来的对应原理：在原子范畴内的现象与宏观范围内的现象可以各自遵循本范围内的规律，但当把微观范围内的规律延伸到经典范围时，则它所得到的数值结果应该与经典规律所得到的相一致。
他觉得斯莱特这个新人的思路，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值得费一番功夫，使用对应原理将其中的谬误改正，或许能写出一篇不错的论来。
于是，三个人又像之前玻尔写给《自然科学会报》的那篇通讯一样，开始日复一日地待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合写”一篇新的论。具体的分工如下：
玻尔负责叼着烟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偶尔嘟嘟囔囔地向两人讲述着自己的观点。
克莱默斯仍然负责忠实记录，他的笔记本上从不落下从自己老师口中蹦出的任何一个单词，不放过一丁点儿思想的火。
然而作为观点提出者的斯特莱，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和他无关，他只能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瞪着眼睛望向天板。
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玻尔便满意地为自己这个新的理论画上了句号，这在玻尔的论写作史上算是出奇的快速迅捷。
但论的内容已经面目全非，基本上没有了斯莱特最初思想的影子。
相应地，这篇论的作者顺序依次为玻尔（hr）、克莱默斯（krars）和斯莱特（ster），所以由他们三个提出来的理论，就被称作“s理论”，这篇论也就叫成了“s论”。
当然，玻尔作为
陈慕武在他
借由这两个守恒定律，陈慕武推导出了光子存在的这个结论。
为了坚持光子不存在这个底线，玻尔提出来了一个及其大胆的想法：他从自己之前提出来的对应原理入手，否定了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这两个基本的物理学定律！
玻尔在s理论中提出，这些经典物理中的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定律，只是在大量碰撞事件的统计平均中才成立，而在微观条件下，单个电子受电磁波影响时的动量和能量并不守恒。
他的这一招险棋，釜底抽薪般地否定了陈慕武
因为无论是陈慕武的
但即便如此，玻尔在论中也需要费大量篇幅，构造出一个极其曲折复杂的新理论，才能为伽马射线的散射提供一个另类的解析。
现如今，能反驳玻尔的s理论的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找出证据，证明波长变化不仅仅是统计平均，更能够直观地体现在单个光子和单个电子上，也就是说，经典物理中的两条守恒定律，在粒子碰撞中同样适用。
巧了么这不是？
陈慕武让卡皮察和布莱克特拍下的照片，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