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哎呀,我早就说你和大柱这么瘦不行,大柱一出考场就说头疼要晕,说不准染了风寒呢。”姑父边说边叹气。
潘安倒是有点惊讶,中午他看潘平好好的啊,不会是没考好就来装病这招吧。
潘安觉得自己猜中了,就潘平那性子干出这是十分正常。
不过潘安也没打算揭穿,万一潘平下午突然不舒服了呢,这也没准嘛。
“我没事,姑父,就是又饿又累。”潘安的状态还行,考一天试而已,虽说考场是挺冷,但是他穿得厚,只呆一天,也没过夜。
估计院试就悬了,听说今年院试定在年底,那时候可是非常冷的,为了防止夹带院试又不让穿棉衣,还要考三天,吃住全在里面,听说半路被抬出来的不在少数,看来他得把锻炼身体提上日程。
当然,这一切都得在他过了府试的条件下。
“成,姑父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姑父钱贵双手掐腰,一脸阔气的样子。
潘安觉得姑父没问他考得怎么样真是很贴心,说实话他觉得自己挺悬的,但是就算不中也不会觉得天塌下来,他会想办法挣钱再考的,不过挣钱这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我想吃纯肉馅的烧麦,前天姑夫给我买的灌汤包也挺想吃。”潘安有点不好意思,那灌汤包应该不便宜,不过再好就是个包子,也不会贵到夸张,他是真想吃了。
说实话,他还想吃土豆炖牛肉,山药炖羊排,还有香滋滋的东坡肉,最好还有麻辣水煮鱼,不过他肯定不能说出来,这府城酒楼点菜吃这些不知得多少银子呢,就是姑夫能掏的出这钱,他也不好意思去啊。
“这好说,那卖灌汤包的地方就有烧麦,咱都买,让你吃个够。”姑父拍拍潘安的肩膀,两人就往南面走。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还给潘平父子带了一笼烧麦,不然空手回去探病也不大好。
潘安看过潘平之后就觉得潘平应该是没啥大事,除了脸色憔悴一点饭量比他还大,大夫也说就是有些受凉,歇歇就好了,药都没给开。
二叔的脸色不大对,潘安估计他也猜出了几分,不过看在潘平刚考完的份上没拆穿。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潘安晚上躺在床上就在想着他明天得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他在这等待的七天里也不能光在客栈呆着。
离府试还有五天,由于府城路途较远,大概有将近三天的路程,所以这天一大早,潘平和潘安就和潘永生一起踏上了去县城的路。
他们先要去县城找姑父钱贵,也就是潘柳的丈夫,潘安还从未在真正意义上见过他,记忆中是个个头不高,长相普通,但眼神精亮的男人。
潘平和潘安能把四五经读完,可以说多亏了这位姑父。钱贵是个茶商,说是茶商,其实就是个茶贩子。他把一些村子里的茶农的茶低价收上来,再跑去各地包装一下高价贩卖,这人头脑灵活,交友广阔,是个人精。
今天出的早,到达县城时还是下午,潘安见到了他这位姑父,见到他和潘平很是热情,拍着他们俩的肩膀都把人夸上天了,而且说话十分有技巧,一点不让你觉得反感,潘安看潘平被夸得更飘了。
这位姑父看潘安比较淡定,看潘安的眼神更露骨了,潘安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好像就是即将卖高价的金银珠宝。
不过潘安倒是挺欣赏姑父的,会做人,会办事,虽然带了些商人重利的特性,但是看他资助他和潘平读,还为他们上学四处求人,不管人家培养你是不是为了以后有回报,这帮助绝对很够意思。
再说了,哪有不付出就只想着索取的。
在姑父身后的牛车上潘安见到了这次同行的几个考生,共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