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风找了一个靠近楼梯边的座位坐下。
他来这里是为了葛山,确切地说,是为了葛山身上某一件东西。
在李老头的铺子里与葛山交手后,对于世上突然冒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先天高手感到十分震惊,联想到金轮法王的袈裟和暴增的实力,他立即用了望气术看了一眼葛山。
望气术下的葛山全身被一道红光笼罩,他就知道葛山得到了奇遇。
所以一出李老头的铺子,他就用望气术找到葛山的位置,来到这个“飞去客栈”。
他要出手强行夺走葛山那件宝贝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是他不想,而是做不到。他隐隐从葛山身上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威胁。
他精神力量强大,对于危险有特殊的感知力,当时他想强行夺走那件宝物,立即警兆大作,心灵不安。他便知道葛山绝对有杀手锏,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里,刘长风就不禁摇头苦笑。自己在飞刀世界打生打死,前前后后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把境界推到先天圆满大境,可是别人依靠天地晋升带来的奇遇在短短七八天时间里就能比拟甚至超越自己,比如葛山,比如金轮法王。开挂的就是厉害,让你不得不服。
既然不能用武力,那么就用智力吧!
刘长风瞧了瞧四周,见到前面第二张桌上坐着两个二十来岁的江湖侠客。他们都陪着剑,不过和那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不同,脸尖一点的剑上镶嵌一颗大而圆的珍珠,脸圆一点的剑上镶嵌了一颗红宝石。
一般来说,只有初出茅庐的贵公子才配这种花里胡哨的剑。果然,他们都是绫罗穿戴,长得眉目清秀,脸肤白如外面的雪。
刘长风精神力量笼罩过去,瞬间对他们进行催眠。
自从精神力量达到御物境界,他就能催眠方圆五丈内的人,不用对视,也不用肢体接触。
这个时候,葛山和他两个徒弟从二楼的房间下来。葛山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缓缓而行。他那两个徒弟表现嚣张跋扈的样子,昂着头,跟在葛山的后面。
“哎呦!”
葛山右边那个弟子惊叫,原来那个尖脸的贵公子“不小心”把一碗滚烫的汤水倒在了他身上。
圆脸男子嘲讽道:“走路也不长眼,专门往我二弟身上碰,被汤水烫了也活该。”
尖脸男子嗤笑道:“大哥,这个兔爷不仅碰过来,他的手还朝弟弟身上摸,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在自己手上拍了拍,意思要把污了的手拍干净。
葛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这两个人,淡淡道:“奎儿,真的有这件事吗?”
“奎儿”就是那被水烫了的徒弟,全名叫赵奎,而另一个叫孙侗。
赵奎急道:“师父,是他栽赃陷害,我怎么会摸他?”
尖脸的男子一拍桌面,震得碗筷饭菜抖了抖,喝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但可以问一下各位在座好汉,我骆家庄洛氏兄弟行走江湖,名声如何?”
忽然有一道声音传过来:“福州洛氏双雄行侠仗义,乐善好施,有小‘孟尝’之名,大伙都佩服得很。”
接着另一道声音传来:“况且洛氏兄弟的父亲洛阳天老前辈侠名著于四海,他们儿子的品行如何,大伙都是知道的。”
葛山和他的两个徒弟脸色都很难看。
葛山断喝:“住口!”
声音带着先天内力浩浩荡荡,震得内功弱一些的人耳膜刺痛不已。
刚才说话的两人立即收声,向缩头乌龟一样埋下脸,心里暗道:“没想到那个红薯脸竟然功力这么深厚!”
葛山对尖脸和圆脸男子冷冷道:“就算摸了你又怎样,再聒噪,我就把你那只手砍下来。”
圆脸男子嗤笑道:“老头,别以为你功力深厚,我们两兄弟就怕你,有本事就砍吧,我爹爹会找你算账的。”
葛山目露寒光,腰间的剑受内力刺激,开始晃动不已。
刘长风豁然起身,笑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伙行走江湖,游五湖四海,应当相互扶持才对。”
刘长风将客栈里的眼光一下子吸引过来。
葛山目中精光闪烁,暗道:“没想到是他。”暗暗开始戒备,对方在这里出现,实在太巧合了。
他走到几人身前,报拳道:“在下武修,”
圆脸和尖脸男子各报了性命。圆脸男子喜道:“阁下可是英雄大会上败蒙古王子霍都和金轮法王徒弟达尔巴的武英雄?”
刘长风笑道:“英雄两字怎么敢当,只是适逢其会出手罢了,若换做在座各位在场,也能把那两个鼠辈打得落花流水。”
他一番话让人如沐春风,拿捏得很准。既表现自己的谦逊,又表明自己的出彩战绩。
圆脸男子和尖脸男子齐齐抱了一拳,道:“久仰大名,还请武英雄厚爱,能与在下共饮一杯。”
他们给刘长风倒了杯酒,递过去。
刘长风饮了这一杯。
葛山皱眉,暗道:“他这样悠哉悠哉地和这两人饮酒,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真以为我葛山是好惹的!”
立即对尖脸男子道:“我们这笔帐得算个清楚,来吧,按江湖人的规矩,在大伙眼皮底下,你和我徒弟摆个擂台,决一生死。”
尖脸男子怒道:“谁怕谁!”
刘长风放下酒杯,道:“几位可不可以看在我眼里解开这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