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兰神情紧张起来,收起了方才笑嘻嘻的神情。
“珞缇,是不是江淮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温宜兰一针见血,前几个月提及江淮楠,沈珞缇脸上还会露出一点羞涩,如今眼中无波无澜,像是说一个陌生人。
“珞缇,莫不是真如你表姐说的这般?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一定不要瞒着,不然舅母无法跟你母亲交代。”
叶氏和温宜兰关切的话语,让沈珞缇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一点一点溃败。
许是进了沙子,眼眶突然有点难受。
温宜兰轻轻握住沈珞缇的手,起身将她揽进怀中。
“即便沈家不在京中,但是你身后还有温家还有齐家,若有委屈,我们总能替你讨回公道,何苦憋在心里。”
沈珞缇将温宜兰推开。
“我才没有表姐想的那么脆弱呢。”
“好,好,好,我脆弱,满意了?”
沈珞缇浅笑嫣然,刚刚升起的那点情绪压了下去。
“可否能说了?”
沈珞缇看着叶氏和温宜兰,两人心里指定被蚂蚁啃咬一样难忍,可却不敢逼她太过。
她今日过来本来就是为自己的这段时间的反常寻一个借口,而且她要断了江淮楠想踩着她向上的路。
重生的事情她不能跟任何人说,江淮楠和宁茹儿有私情的事情她不能跟舅母和表姐说,不然以他们护短的性子,定会忍不住出手。
届时江淮楠会身败名裂,破罐子破摔,给宁茹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那双孽种就会改回江姓。
如此太便宜他们了,她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他们身败名裂,她要他们死,全都死。
唯有从两位姨娘入手。
“前些日子进府的两个姨娘并不似外间传闻的那般。”
温家和齐家跟周家不熟络,所以并未出席周家的喜宴,但是喜宴上传出来的事情,他们却是清清楚楚的。
毕竟事关沈珞缇。
那几日京中的妇人小姐都夸沈珞缇大度贤惠,处事手段干脆利落,不仅救了两位姑娘,还给国公爷留了体面。
虽然经过此事,江淮楠的名声不似从前一片好,但是他们派人问过周家的奴仆,此事的确是意外。
可如今?
温宜兰皱着眉。
“这是怎么回事?”
“国公爷去尚府赴宴的那日,正好是两位姨娘进京那日,之后不久两位姨娘就进府了。”
温宜兰的表情像吃了一只死蛤蟆一样恶心,叶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事只稍稍一点,她们不是傻子,自然就能明白。
“真不要脸,当年为了娶表妹,到处说此生只表妹一个,如今动了别的心思,居然还利用表妹替他纳美妾。”
“又当又立,既想要美人,又想要名声,这种人也配活着?他要是光明正大将人纳进府,我都敬佩他是条汉子,如今这番做为,真让我看不上。”
叶氏轻声叹气,捏了捏温宜兰的手,她眼下摸不准沈珞缇对江淮楠是否有情,生怕温宜兰不轻不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母亲,你用不着捏我。”
叶氏:。。。。。。
“表妹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她今日既然将此事说开,那就证明她知道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