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柏皓霖叹了口气,重新整理思绪。
姓林的女子在红月亮失踪,绝不单纯只是巧合,可是这几****都在跟踪刘成,并没有现他有越轨的行为。
“难道他知道我跟踪他,故意先让我放松警惕,然后昨晚我离开后,他才返回红月亮作案,借此给我一个下马威?!”柏皓霖想到这种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那此人太聪明了!!
刘成居然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动手。柏皓霖很清楚,刘成绑架风华正貌的女孩可不是为了扮家家酒,性犯罪的受害者很多都活不过二十四小时,很可能她现在已经生命垂危!!
不管刘成是不是“义务警察”,柏皓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阻止他!!!
当晚,柏皓霖来到红月亮娱乐会所等待着,刚过午夜,刘成和平常一样走进停车场,驾着摩托车回家。
柏皓霖紧随其后,待他回家后,将车停在了小树林后的公路边,为防止长时间停在这里令人生疑,他从后备箱拿出正在修车的标牌放在其后。此时柏皓霖看了看表,一点三十二分。
准备妥当后,柏皓霖步行进入了刘成居住的社区。
老式的路灯挥散着夕阳般的残光,蚊虫在昏暗的灯光下飞舞,撞击着滚烫的灯泡。远处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犬吠,但很快又会回归平静。夜,静悄悄的。
柏皓霖快步走进刘成住的那幢楼,来到门前,却现门虚掩着,只露出一道小缝。
难道他真的是“义务警察”,算准了我要来?柏皓霖迟疑了一下,决定不再退缩。
他轻轻推门,“吱嘎——”,门缓缓打开,一缕黯淡的光线从门中射出,柏皓霖侧身进入。
屋内很黑,霉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令人觉得很不舒服,此时,里屋传来电视机出的“沙沙”声,柏皓霖全身戒备地往里屋走去。
“咣铛”,黑暗中突然出一声巨响,惊得柏皓霖几乎跳了起来,他机敏地躲到了墙角,待一阵闷声过后,屋子又陷入死寂,惊魂未定的柏皓霖屏住呼吸,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后他才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踢到了地上的一个空碗。
柏皓霖不知道是电视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刘成没有听到响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屋中没有动静。
柏皓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现在打退堂鼓已经有些迟了,他硬着头皮穿过长长的走廊,往最里面的房间一步步挪动。
“沙沙沙——”似乎是电视机的雪花声。
难道刘成睡着了?
柏皓霖心中的疑惑随着他的步步靠近越来越大,又好几次一个声音不断告诫他:
“这肯定是一个陷阱,快离开!快离开!!”
可是柏皓霖抑制不住内心深处对真相的渴望,无法比拟的好奇心控制着他不情愿的身子缓缓移动,仿佛只要探明了真相,牺牲生命也无所谓。
渐渐地,可以窥视到房间里的情形了,一台正闪烁着雪花的老式电视机正对着房门,它的对面是一张单人床,一双男人的脚正交叉着放在床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好像在等着他。
马上就要见分晓了,柏皓霖莫来由地一阵紧张。
他紧紧地贴着墙,想确定他手中有没有武器,可惜墙壁挡住了大半的视线,无法探看。
如果他真要对自己下手,何必等到现在?拼了!!
柏皓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他知道与刘成正面相对时,自己不能输了气势!
待情绪渐渐平稳了,柏皓霖信步走进屋内。
就在柏皓霖准备说话的那一刹那,话语像是卡在喉咙的鱼刺,竟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是保持着张嘴的动作,却一个音也不出来。
在一张脏乱不堪的床上,刘成正靠坐着,削瘦的脸被电视的雪花映得无比苍白,双瞳早已黯淡无光,在他的胸膛处赫然插着一把匕。
柏皓霖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喃喃地不断重复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就在柏皓霖惊诧无比,几乎无法思考时,尖利的警笛声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似地,在宁静的夜空中盘旋。
柏皓霖身子一颤,冷汗迅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已来不及细想生了什么事,急环视四周,没有现可以逃离的地方,他知道警察很快就会进屋,届时他将成为此案的重大嫌疑犯,自己将无法辩护!!
难道自己的前程、自由、生命就要毁于一旦?!
不,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柏皓霖绝不能允许自己就这么被打败!!
柏皓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即便是当年目击他的父亲倒在血泊中,也没有此刻的绝望,现在他就如一只困兽般在屋里乱窜,寻找生路。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卫生间的窗户是开放式的,柏皓霖撑住窗沿轻轻一跃,跳到了屋后的树丛,刚跑两步就听到警察踢门的声音。
柏皓霖没敢回头,向停车的公路急驰而去,此时他的脑子里竟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逃离,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快蹦出胸膛的心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每一个细胞好似要炸开,可现在明明是夏天,整个身体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凉意。
所幸柏皓霖多次踩点,对此段路程较为熟悉,他很快就看到远处自己停在公路边的车了,周围没有警察,柏皓霖舒了口气,加快了步伐,可他跑到车门前,一个急刹车站住了,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如临大敌般地竖立着。
在驾驶位的车窗外,不知何时被人贴上了一张便签纸,上面清楚地写着:
杀手准则第三条:劳记此刻的恐惧,并且永远不要让它再次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