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说那位穿着蓝色鱼尾裙的女孩吗?她礼服洒到酒水,我们服务员陪着她和两位女士一起上楼帮忙换衣服去了。”
陆堰顺着侍应生手指的楼上方向想要走过去,发现视线逐渐模糊,脑袋犯晕。
刚才敬酒的人有些多,他没数喝了几杯,但他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
先前都还正常,只有喝完白修瑾那杯酒才出现现在的反应。
他脑子混沌,意识到什么,又很快涣散。
身边一道纤细的身影撞进他怀里,惊慌失措地搂住他腰身,“陆先生,我差点以为找不到你了。”
陆堰听着小女人怯怯的软声,摇晃视线看到她那张化了妆的精致脸容,以及身上熟悉的宝蓝色吊带鱼尾裙,紧绷的身体放松了戒备。
“你刚才去哪儿了?”
白梦初靠在陆堰怀里,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生怕多说几句声音会露馅,拉着他手臂扛在肩上,“我这不回来了,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楼休息。”
陆堰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脑子里的酒劲冲头,还有什么从小腹不断上涌,一波接着一波。
任由小女人支撑着他大半个身体重量,踉跄上楼。
宴会主人陈嘉铭走到白修瑾身边,随手从侍应生手里拿了两杯香槟递给他一杯。
“以后生意场上,还要托白先生多多照拂。”
“陈总愿意帮忙,我们白家自然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这场宴会,实际上是白家联系陈家,特意为陆堰组的局。
甚至陈嘉铭在白家授意下,特意让陈奶奶的电话打到了陆堰那里。
“没想到陆总还真是个孝顺的,真听了陆老太太的话,带着他那位瞎子夫人出席了。”
白修瑾在海城的名望不属陆堰在深市的地位。
不同的是,他为人比起瘟神一样常年不苟言笑的陆堰来,日常笑意晏晏,更像个笑面虎。
不熟悉的人刚接触起来,觉得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所以宴会场上围绕在陈总身边的几个公司老总,接着话茬和白修瑾搭话。
“一个瞎子而已,陆总这个年纪,陆家又是单传,迟迟不要孩子,怕就是担心基因遗传生个小瞎子吧?”
周围一些人笑作一团,白修瑾却丝毫没有被取悦到。
不管白修瑾如何厌恶姜黎这个突然出现抢了小妹姻缘的第三者,但他还不会没档次地和一群男人在这里拿一个女人的身体缺陷取笑。
“很好笑吗?刚才陆总在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无非是不敢得罪陆堰,就只敢背后非议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而已。”
“啊这,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其余人试图解释,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白修瑾越发看不上这些人。
要不是陈家奶奶和陆老太太有交情,小妹的事情需要陈家组局请出陆堰和他那位夫人,他也是看不上陈嘉铭这个沉迷酒色靠父辈荫庇维持表面繁荣的饭桶。
说起来深市豪门圈子里,也就只有陆堰,能入他们白家人的眼。
原本一年多前,陆堰明确表示要娶小妹,被他那位眼盲的夫人突然冒出来,不知怎么地说服陆老太太逼婚陆堰。
现在小妹把陆堰从那个女人手里抢回来,也情有可原。
但白修瑾的修养,让他做不出在背后和人诋毁女孩的行为。
他也想过,小妹的事情办成了,到时候白家施压让陆堰和那个女人离婚后,除去陆堰分割的财产,白家也会给那个女人适当的补偿。
姜黎被几个女孩带走,并没有怎么为难她。
只是被推进楼上一间房间锁起来。
姜黎想陆堰带她一起来的,宴会结束总要带她离开的。
到时候自然会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