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了那么多。”我一甩手将她甩地一声闷哼。
我得折返回去拿镣铐,顺便看看朱阎到底在里头干什么险些坏了我的事。
这楼却是没有第二个出口了,我不得不从正门进去。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拦我,只是她们看我的眼神淡漠了些,不像对待男人那般热情罢了。
楼内却是一派春色氤氲的感觉,女子穿红戴绿佩玲串珠。各种脂粉味实在是极度难闻,无处不在的酒气也是令人烦闷。我能找到镣铐的气息,毕竟它已经待在我身边那么久。
我越往前走人却越来越少了,直到老鸨过来拦住了我。
老鸨不断审视着我,似笑非笑道:“姑娘,您来这”
“找人。”我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实在玩味,我又不是她手底下的“姑娘”。
“哦我懂。”老鸨恍然大悟一般,又故意凑近了些道:“男人嘛,总是爱偷些腥的,我们女人啊不要过于逼迫他们了,这样我们女人自己也舒心啊。再说了,您若是在这闹开了,对你们家名声也不好的。”
我当真是大开眼界。若是旁人都来这里了,还在乎什么名声再说了,谁和她是“我们女人”,真是自来熟。
我指了指面前的房间道:“开门。”
不料这老鸨却是立马转了性子变了脸色,她颇为气愤地看着我道:“姑娘,你是来闹事的吧”
我差点笑出声,我当然是来闹事的,不然我来逛的
她不肯开,就我就得自己开了。我抬脚对着正中就是一脚,那锁像是件摆设,立马就应声碎了一地。
在我进了门后,老鸨也立马跟着我走了进来,而且还神色慌张地立马合上了门。她不断对我做着“小声些”的手势,还指了指外头。
果然,外头立马现出了许多人影,看样子是有组织的队伍。我看着那些黑影越来越近,正要推门进来,直到老鸨说了话,那些黑影才停住了手。
“我是来修缮贝儿姑娘的房间的,官爷们不必紧张。”老鸨对着门口那些人张口就来,看来是名撒谎的好手。
待那些人影退散,老鸨又跑来了我面前,颇为苦口婆心道:“姑娘,我求您了,您小点儿声,莫让我们楼因为你出了乱子哎呦”她不断拍着胸口,像是被吓得不轻。
我找了找,房间四处却是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人来过。可我明明感受到了镣铐的气息。
“姑娘,你看完赶紧走吧。这屋不可能来人的。”老鸨不断催促着我,真是心烦。
不来人,却是可以来其他东西的。
“为何”我耐着性子问了她一句,可还是不断看着这件屋子。除了华贵与粉俗,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老鸨扬了扬帕子凑近了我悄声道:“这可是古贝的屋子。她生前可是风光无二啊,户部尚大人对她爱惜有加,明明就要来给她赎身了,我都拿到了赎金,可她第二日就死了。”
我看着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以为然道:“死了就死了,你怕什么。”
“这屋闹鬼,我当然怕。”老鸨一本正经,倒是让我有些相信她了。
大概也会有鬼这一说,只是鬼却是不那么好成的。就比如我方才追到的那只遗灵,她就快成鬼了。只是
“那你为何还留着这屋子”我问了问老鸨,我觉得我仿佛知道她说的古贝是谁了。
“尚大人情痴,也是他说在这屋子还看见过贝儿,就花钱买下来了,不让其他人住。阿弥陀佛”老鸨掌心合着,不知何时掏出了一串佛珠在手中不断转绕着。
我见老鸨这副模样倒是有些滑稽,我又唤了唤她道:“她是不是爱穿红衣裳”
老鸨猛然睁开了眼睛,她又四处看了看,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你看到她了”老鸨连忙退了几步,却又不敢直接出去,只得默默颤抖着。
“何止见过”我朝窗外看了看,那抹红色却是还跪在屋顶。
“咚咚咚”此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老鸨以为我的话成了真,正吓得一动不敢动。
我冲着声音走了过去,面前是巨大的柜子,里头像是不断有人拍着门。正当我准备拉开柜门,身后的房门却又被人暴力地踢开了。
朱阎在我背后厉声道:“别开”
所幸我手却是还没有碰到柜门,可下一秒我却是被一阵莫名的引力给吸了过去。
柜门大开,里头蹲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两粒靛蓝色的眼睛散着幽幽的光亮,嘴巴却是满嘴的尖牙利齿。这又是个什么怪物
身后却是有人将我拦腰扯了过去,那怪物的长指甲差一点划到了我的脸。
朱阎把我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头,又交代道:“坐这别动。”
老鸨靠在门边,此时却是被吓呆了,惊讶地张开了嘴。我连忙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往其脑袋一拍就让她直接昏了过去。眼下不动用冥术是不行了,我把着屋子设下了结界,如今外头再来人看这里头却是空无一人风平浪静的。
那团黑漆的东西爬了出来,四条腿看起来却是参差不齐的,通体黑色,只有脖颈处有一圈银白。粗略来看,像是只巨大的猫妖。巨大得已经不像猫了,更像只虎。
它几乎占了这房间的一半,我惊讶它方才究竟是怎么躲进那柜子里的。
平日里还算高壮的朱阎此刻与它一对比却是显得有些单薄了,那猫妖猛地一甩头,妄想叼住眼前这只猎物。朱阎闪避地飞快,我再看见他时他却是已经半跪在了猫妖的背上。
他如此胶着着,我却不曾看见他有将着猫妖杀死的意思。难道他身上没有冥器么我费力喊道:“朱阎你”
“别出声”他厉声提醒着,下一秒却是拿出了我给他的镣铐。
我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一手扯住了猫妖的耳朵,另一手将镣锁打开,将镣铐生生穿过了猫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