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进入模拟宇宙了。”
黑塔打开了模拟宇宙的连接，看向凯。
之前凯在里边理智一路掉到最底，搞得黑塔以为自己的项目出了什么漏洞，拉着螺丝咕姆和阮·梅测试了很多遍，把黑塔空间站的服务器都跑冒烟了。
但最终只在模拟宇宙的记忆命途扇区里发现了一团混沌不定的记忆残渣。
如果，她是说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已经漫长到能够跨越数次明的兴衰，能够见证一个星球上的原始人从原始社会步入星际时代，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塔绝不相信这会是正常生命。
碳元素的半衰期只有五千年多一点，五万年的时间跨度完全能够湮灭一切。
即使是记忆星神浮黎，黑塔也不敢断言他从诞生到现在有没有五万年。
而仙舟的巡猎星神，岚，祂升格成星神的时间甚至只有几千年。
黑塔甚至怀疑过凯的存在是不是欢愉星神阿哈或者欢愉令使故意整出来的乐子，等到自己发现被戏弄的时候，再跳出来，喊一声“啊~哈~”
但凯给出的血液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黑塔也趁凯进入模拟宇宙的时候偷偷从他身上采到了基因样本，可以确定那确实是他的血。
当黑塔从凯的血液中提取建木精华的时候她都呆住了。
仙舟对于建木的封锁极为严密，但魔阴身的枝条和一些建木的碎渣黑塔还是很轻松就能拿到手的，但从中提取到的建木精华只有一点点。
如果不是凯长得人模人样的，黑塔都以为他是不是建木成精了。
又或者说是【不朽】的令使？
对比起丰饶的力量，不朽的力量遥不可知，诞生自不朽之力的持明族不受长生种魔阴身之苦，蜕生化卵时能对前世记忆选择保留或者抛弃，甚至还能选择保留一部分。
对比起其他长生种，持明族可谓是相当重量级了。
可惜繁育命途被从不朽中分裂出来，导致持明族绝嗣。
若是凯是不朽的命途行者，那么在他践行命途的时候会将分裂出去的繁育重新拉回来吗？
随手记下忽然涌出的灵感，黑塔在控制台上操作了几下。
中央的投影上，显示出凯现在的模样。旁边有精确的数据和线条标识着凯现在的理智状态。
黑塔给这里加了很多监测意识和脑电波的程序，防止再次出现什么意外。
在和凯商量之后，此次模拟的情况下凯以自己原来的样貌进入模拟宇宙，而非开拓星神的样子。
黑暗一点一点地散去，重新加载出的场景中，无数混沌的浪潮卷起，又逐渐散开。
海渊城。
理之律者事故发生地。
黑塔让他进入这里尝试着展开自己的力量，看能吸引到什么星神。
螺丝咕姆监测着模拟宇宙的各项数据和指标，一旦有什么不对他就会切断连接，以免对凯造成什么伤害。
紫色的光晕从凯身上荡开，将整片天空染上了朦胧的色彩，有金色的光点从中透出。
力摧敌阵，如视天光破云！(i)
金色的光从紫色天幕中透出，随即开始了烧。
白发的巨神再一次出现在了凯面前。
祂沉默地看着凯，缓缓抬起双手。
毁灭星神，纳努克。
下一刻，亘古回响的锤声回荡在这片空间。
鎏金色的光芒铸造成巨锤，重重砸下。
存护星神，克里珀。
蓝紫色的极光从遥远的天穹显现，化作箭矢，贯穿星河。
巡猎星神，岚。
闪烁着光亮的晶体悄无声息地从侧面浮现。
虚假的面具从天空中洒落，无声的大笑响彻穹宇。
“……”
黑塔不是说这里的星神都是模拟的胚胎吗？
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