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是堂食还是雅座?”王虎向一个踏进店内,浑身上下“闪着光”的客人招呼道。
只是此光非彼光。
绀青色长袍,胭脂红的腰带嵌着白玉,还坠着一个金色绣着白鹤祥云的香囊。长发微卷,就像波浪水纹一般,半梳,其
余的头发垂在身后。
这身装扮跟蘼修很像,但是蘼修给人的感觉清冷又矜贵,而这人则像是一颗被打磨的无比精致且顶顶上乘的红宝石,耀眼夺目。
“自是雅座!”
王虎把人带到二楼,人都看不见了,大堂内的食客的目光还紧紧地锁定着那男子消失在视野前站立的走廊上!
虞商见怪不怪的叹了口气:美色,果然永远是最吸引人的!
“这是怎么了?”苏衿端着菜肴过来,见大堂内正发着怔的食客疑惑问道。
水莫晴一边低头算账,一边说道,“方才有个人长得扎眼了些,瞧着稀罕!”
苏衿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继续在大堂传菜,王虎也从二楼下来,直奔柜台说,“刚刚那个人说他是负责考校的官,前两天有几个参加考校的法师住在此处,他想要见一下。”
虞商疑惑道,“他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说完,水莫晴奇怪的看着她,“东家你忘了,我们登记过住处,不过找我们做什么,要想通知我们过没过知会一声不就行了,还挨个询问?”
王虎摊了摊手,说,“这谁知道!”
虞商记起当时出来的时候,门口那几个人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或许是觉得她们三个出来的太早,惹了人瞩目,要验一下真假也说不定,“我去看一下。”
来到二楼找到王虎说的那间雅间,敲了敲门,屋内声音扬起,“进来!”
推门进去,那人正在斟酒,头都没抬,道,“这位娘子找我可有事?”
方才在大堂的时候离得远还好,如今离得近了才看清,这哪里是惹眼是扎眼才对!
福生无量天尊!
真是罪过!
虞商行了礼说道,“在下虞商,前两日跟随师父参加过考校,方才听伙计说您找我们,不知所谓何事。”
那人听后放下酒壶看过来,似笑非笑的,似是在打量她,过了片刻后,才说,“听底下人说有几位法师格外厉害,便想着来拜访一下,小师傅,请坐!”
说着倒了杯酒方到对面的座位上。
“在下姓江,单名一个参字,字圆珏,任经天台台令,眼下全国各处的法师招选一事,正是由在下负责……”
圆觉?
听起来像和尚的法号。
“那护国寺的厉鬼可是经天台十数个法师耗费了几日才得以抓获,没想到几位短短不到两刻钟就拿了下来,厉鬼也落得个魂飞魄散。
在下手底下的那些人无能,只是不知令师出自何门何派,修行几载,所习的又是何种法门,竟如此厉害?”
虞商把江参的话在脑子里快速捋了一遍,她忘记了之前禅院门口那几个人说的手段不限的话,只觉得江参的语气似乎是嫌到手的猎物被别人弄死,来问罪的!
“那厉鬼魂飞魄散并非我师徒本意,若台令需要,我等再帮台令捉一只便是,只是厉鬼、恶鬼,尤其是杀过不少人怨气冲天的厉鬼,要想抓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时半刻的怕捉不到。”
虞商语气真挚又诚恳,仿佛再说你家果子被我吃了,但我不是故意的,再陪你一筐就是,只是现下时令不对又没有相应的果树,你得等等。
江参轻笑了一声,“听小师傅的意思,我是为了那只厉鬼来兴师问罪的,而且还是为了我的一己之私?”
这谁说得准,虞商心中暗道。
“台令身居官位,所思所想都哪里是我等几个寻常百姓能知晓的。”
江参欸了一声,又斟了杯酒,“这手抓鬼擒妖手到擒来的功夫经天台都没有这么厉害的,怎能说是寻常百姓,小师傅自谦了!”
虞商笑笑正要开口,大街上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