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二天,映入眼帘的是掌门、孟夫子和其他长老的面孔。
孟夫子略带心疼和自责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我不懂他的内心活动。
“小杀,你总是那么冲动,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都开始不管不顾了吗?”
掌门露出关心急切的表情,清欢给掌门摆了一把椅子,在我床帘前坐下。
有点奇怪,掌门怎么这么在意我的身体?而且我才受了一点小伤,就开始兴师动众的,连宗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看着眼前和蔼可亲的掌门,我陷入了沉默,他虽然是我大伯,可前世的他是人群里叫器我是魔女,扬言最欢的那一个。
“掌门您一直叫我注意身体,具体是因为什么?七岁之前我的灵力一直很充沛,为什么现在的我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还是克制不住好奇,看向了这个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
那时候父亲和母亲经常见不到人影,而大伯一直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着我。他经常把小玩意送到我面前,今天带我去柳家乡吃蹄糕、明天带我去乌镇吃凉边的。
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坏了的一个人。那时候他怕我感到冷清,无论是去哪里总是带着我。
别人都调侃他是一个女儿奴,看到小孩走不了路。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的。
最起码他只对我这样,他看见别的小孩也没有表现的如同这般在乎。所以我实在想不通对我那么好的一个人,在前世对我喊打喊杀。
外在伤害对我的影响微乎其微,来自亲情的伤害最为致命。
就像拿着一把不怎么锋利的刀在心上一刀一刀的剐着,迟来的钝感,撕心裂肺的痛。
好像把曾经所有的希望和阳光推翻,让自己以为坚不可摧的那道墙轰然倒塌。
小的时候大伯一直都带着我,导致我也很依赖他。可自从我七岁以后,发了一场烧,生了一场大病。
醒来之后师父、掌门还有各位长老、峰主们总是刻意回避我。很难得的像今天一样这么整齐的出现在我面前了,以前看到我全部都恨不得绕路走。
“小杀,眼看着你也长大了,有些话也应该告诉你了。我们在你身体内合力封印了一件东西。
这件东西在你成年十六岁之后就能取出,还有三年就能取出来了,算一算时日,也快了。
这也是你父母的意思,再说了我和你爹是亲兄弟,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骗你?”
掌门一脸真诚的看着我,眼里的关切不似作假,但是仔细一想,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我记得上一世,我身上可没有封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我的父母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了他们都不来找我,还同意把东西封印在我身体内。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充满了太多的变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如他所说,还有三年,我才能拥有灵气,重新修炼。那我这三年不得,看着男女主角在我面前,修炼的越来越强大啊!
尽管心里非常烦躁,还是耐着性子应付完宗门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重新躺回了床上。
闭上眼睛,算算时日,十天以后,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五年一届的仙法大会了。
那时候各个宗派之间,都会派宗门里的佼佼者前来参加,交流和学习心得。
说白了,就是各个门派出来炫耀、比拼谁培养的弟子更优秀罢了,然后在仙法大会上声名鹊起!
有的散修或者是家里没什么背景,但是自己又有一些天赋的人。靠这个方式通过自身的努力、修炼,一战成名,而后得到各方势力的赏识……
我记得前世的我,在这一届的仙法大会上拔得头筹,扬名立万,一鸣惊人之时,自此风光无限,一路修炼都很顺遂。
不过,与前世有冲突的是,现在的我居然没有之前的一半灵力,御剑飞行都费劲,更别说一战成名了。
反正现在这些事情都和我没啥关系了,灵力太过低微,上场了也是丢赤焱宗大师姐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