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吗？”
“不太像。”霜馨莲将玉剑收起来，点头说道。
“那你觉得抓鬼之人应该长什么样？”
“你可听过名扬天下的茅山？”
“不曾。”
“那你便是坑蒙拐骗之人了。”霜馨莲笑道。
“你觉得是，便是。”程轩不理会霜馨莲的讥讽，待那些带刀护院退去后，指着左前方的厢房，“你可以有办法不惊动那些护院溜进去？”
霜馨莲被程轩一激，学着他刚才的手法，抓起程轩左臂，便要施展“燕子三踏”翻入厢房，在她看来师父所传的轻功比程轩的身法高明多了。
“等等…”程轩突然说道。
怎奈霜馨莲已刹不住身形，半空中带着程轩滚落地上。
落得一脸土灰的霜馨莲怒道，“你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
“不要出声。”
此时厢房四周弥漫着一股阴冷的鬼气，这股鬼气也被霜馨莲感受到了，不得不屏气收神，认真地观察起来。
“这是鬼气？”霜馨莲取出藏于怀中的玉剑，虽说她不是修士，但是作为江湖剑客，对不祥之气感应很是强烈。
鬼气二字落入程轩耳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霜姑娘难道师承茅山？”
霜馨莲却是不理会程轩，提剑直奔厢房大门，只是说来也巧，她这刚推开厢房大门，鬼气却突然消失了。
程轩在一旁看着她风风火火冲进去，却有稀里糊涂地停下来的样子，还真有道姑抓鬼的味道，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忍不住在她身后调侃道，“霜姑娘煞气太重，怕是把鬼惊走了。”
“你才把鬼惊走了。”霜馨莲怎能不知程轩话里有话，暗地里骂她比鬼还难看。
“跟上吧，别愣着了。”程轩退出厢房，几个起落之后翻出院墙。
霜馨莲以为程轩发现了什么踪迹，这也急忙施展“燕子三踏”跟了过去。
聚贤阁后院外的小巷里，一位头戴帷帽的黑衣女子临街摆摊，身前小摊摆满各种精致的布娃娃。
“买个布娃娃送你吧。”程轩朝那人走了过去。
“我不喜欢这个。”霜馨莲正要拒绝，突然觉得眼前情景怎么如此怪异，一个女人大半夜在巷里摆摊卖布娃娃，谁家小孩会深夜出来逛街，此时小巷空无一人啊。
程轩指着一个红色布娃娃，“这个咋卖？”
黑衣女子并不答话，伸出右手开掌，做了一个五字。
“这五两银子，你可收好。”程轩正要抓起红色布娃娃，却被黑衣女子的手挡了下来。
“五十两。”黑衣女子低沉道。
“也可，这是余下的银两。”程轩避开黑衣女子冰冷的手，将红色布娃娃塞给霜馨莲，“送你的。”
“敢问姑娘可是秦小臻？”霜馨莲接过布娃娃问道。
“感情你也不认识秦姑娘。”程轩有些无语了。
“我何时说过认识的？”霜馨莲笑道，“师父让我请她去做客，我在聚贤阁呆了半个月，还没见过她面。”
“天色已晚，姑娘独自在此，岂不危险？”程轩问道。
黑衣女子没有抬头，专注地摆弄摊前布娃娃，淡淡道：“我在等人。”
霜馨莲瞥了眼这空荡的长街，挑眉狐疑的问：“哦？不知姑娘在等何人？”
黑衣女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神秘地说道：“在等我的有缘人。”
“不用等了，我就是有缘人，咱们走吧。”程轩似笑非笑地说道。
“有缘人，你说的对，跟上来吧。”黑衣女子将摊位的底布一拉，瞬间变成了一个布袋，背起便向着城南疾行而去。
“这啥意思？”霜馨莲暗自嘀咕，见这两人二话不说就走了，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