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眉头不动,继续道:“刘知青,说话留点口德啊,我亲耳听到的,那还有假?”
没错,张大山就是要推刘萱萱出来顶缸,谁让刘萱萱将事办砸,还惹得一身腥。
现在唯有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揭过去。
他作出一副苦口婆心相劝的模样道:“刘知青,这次你也得到教训了,回头好好和孟包过日子,反思一下哪做错了!”
不说刘萱萱气得神魂出窍,就说一旁的村民也被大队长的说辞搞糊涂了。
一位妇女终于忍不住问:“所以,这从头到尾都是吴青与刘萱萱演得一出戏?”
大队长左眼皮一跳,他重重点头:“对,是这样。”
一位村民一脸唏嘘:“这吴青演戏还怪敬业的,那发狂的模样都将我们骗过去了,等等,他们刚不是要把吴青扔水里解药性?”
他旁边的妇人欲言又止:“这……”
大队长浑不在意的摆手:“吴青肯定没事,他会随机应变的。”
他是一点都不担心吴青,那药是他自己亲手买的,药店伙计说了,中药者入了冰水,这药性就自解了,除非是那群村民将人反复沉入水里,倒是会有溺水的风险。
话都让大队长说了,且逻辑毫无破绽,一时间现场落针可闻。
刘萱萱几番思量,还是气不过,大喊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一位妇人眼含鄙夷,瞅着刘萱萱,往她那方向啐一口,骂道:“夭寿了,你这人心眼子真坏,不是这样是哪样?之前你还口口声声编借口,冤枉人乔知青呢!”
刘萱萱语噎,但想反驳什么,却找不到能驳斥的点。
那边大队长已经开始为此事做结束语,他对乔安道:“你看这事闹得,刘萱萱是冤枉了你,但她也偷鸡不成蚀把米,往后只能嫁给孟包了,看在她得到教训的份上,你就别和她计较了。”
乔安心道,她倒是想计较,你会给机会吗?
她礼貌性的假笑,说:“明白,这恶人呐,自有天收,大队长你说是不是?”
大队长面皮子抖动,僵着脸说:“是这个理!”
乔安定定看着他,许久之后方才离去,她事可多了,着实没时间浪费在这些人上。
大队长等人都走光了,才叫刘萱萱过去。
刘萱萱气得脸色铁青,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指责大队长:“你怎么这么窝囊,不敢和乔安对上,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得还挺溜,打量我好欺负吗?”
大队长被吼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将掌心立起,做一个停的姿势,道:“不是我想这样,是我只有这一个选择,你忘了那药是我买的,诊所那可还有记录,查到那,可不拔出萝卜带出泥,倒是你也脱不了干系!”
刘萱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终于安静下来。
大队长踱步到他跟前,手搭上她的肩,语重心长道:“所以我说你和吴青演戏,栽赃陷害乔安,都是为了你我好啊!毕竟比起蹲犁耙子,被人说两句闲话也算不了什么。”
刘萱萱还是不服气,道:“可是……”
大队长没再听,直接重重拍了两下刘萱萱的肩,截断话头道:“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手背着,自顾自走了。
刘萱萱待在原地,格外好笑的哈了一声,五指蜷曲,扣入树干,直弄得指甲外翻,渗出鲜血。
她低语道:“乔安,都是你的错,若是你乖乖吃了药,就什么事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