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是手臂上一个小伤口,其他都是假的,你帮我擦拭了。”苏玉英抹掉手臂上的鲜血随口说。
连翘立马去弄了水和帕子。
清理掉她身上的脏污,连翘还是心疼地叹声,“小姐瘦了许多,在外的日子不好过吧?”
苏玉英嗯了一声,“结果是好的就值得。”
只要苏武他们能死,她受点伤又有什么紧要?
林朝正当晚急急回来,第一件事便就是去看自己的外孙女,他今日在朝中上朝,随后就被皇帝带去说了话,到了这会儿才能回来。
路上想着皇帝说的那些话,他是胆战心惊。
那苏武竟然坏到如同恶鬼!
他真是眼瞎!居然引狼入室害了自己女儿一生啊!
得知苏玉英一切都好,他又赶着去和自己的女儿忏悔。
林姜宴看着老父老泪纵横,这心里哪能好受,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父亲怎么能这样说,若无父亲我也无女儿,纵然这些年过得艰难了些,我却从未怪过父亲!”
“父亲这么说是在捅女儿的心啊!”
林朝正抹着眼泪,心疼不已,“我当初以为我看中了个好儿郎,不想让你像是你姐姐一样入住深宫才将你嫁给还没有官衔的苏武,原以为这样的人足够叫你恩爱绵长幸福一生,可……”
可那竟是匹伪装的恶狼!
“不是父亲的错,是他的错,莫说父亲,我也从未看出他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林朝正毕竟年纪大了,这哭了、说了便就觉得疲惫不堪,身子晃晃险些要倒下。
林姜宴慌得赶紧扶住了老父,忙看向一旁的小厮,“快帮忙将老太爷扶去休息。”
她也跟着一起去了父母的屋里,直到父亲歇下才敢放心。
不管事情如何,总归一家人都在一起了。
林姜宴好一会儿抹着泪回去,牛妈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小姐不要再伤心了,事情已成定局,日后会越来越好过的。”
她如何能不知道?只是她却不好继续住在国公府里。
思绪再三,她还是决定搬出国公府,“明日得空到外面看些院子。”
牛妈妈惊讶不已,“小姐要离开?”
林姜宴淡淡地嗯了一声,想起这些岁月满是感慨,“我毕竟是个和离了的女人,国公府中还有好些年的女眷,我这样的人不好继续住在国公府。如今女儿也回来了,我们该搬出去住了。”
“这。”牛妈妈想说这不打紧,只是她也深知小姐性子,若是不由着只怕也会自己去找法子,到时候她个人出去找房子才叫人担心。
悠悠地叹了口气,牛妈妈点头应下,“奴婢知道了,这些时日小姐就好生住着,奴婢会帮小姐找个适合的院子。”
“妈妈,不要叫我小姐了。”眼前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早已不是十几年前单纯无知的模样,林姜宴垂了垂眸,“还是继续叫我夫人。”
牛妈妈没有多说,“是。”
……
小半个月的时间,苏武的罪名就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