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候汝这次护驾有功,还是应该封赏的。哀家会向陛下提议,加封安风候为骠骑将军,恢复你司隶校尉一职。至于就藩一事,暂且搁置吧,哀家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帮助陛下安定朝局。”
何太后沉吟片刻,突然直视陆信,缓缓的说出了对陆信的封赏。
“太后……”
“安风候无需再多言,此事暂时就这样。今日哀家乏了,退下吧。”何太后突然态度强硬的打断了陆信的话。
“微臣告退。”陆信见她主意已定,遂不再劝说。
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
对于这个女人,陆信也算是仁至义尽,彼此说白了也就一夜情。
人家一介女流都放得下,他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天黑之后,陆信巡查了一遍防务,遂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不过睡前他郑重的警告过韩绫,今晚不许搞事情,因为明天他需要最佳的精神面貌来应对,可能突发的事件。
“请陛下上车。”
翌日清晨,陆信为皇帝刘辫、找了两辆马车,一辆让刘辫与刘协同乘,一辆则是何太后乘坐,韩绫被陆信安排在车驾上护卫。
既然何太后决定要回京,陆信自是不在多言,事实上他也没有资格反对,皇帝太后回朝,本就是顺承天意之事。
而昨天下午,何太后就与皇帝刘辫见过面,母子俩密谈了两个时辰。
傍晚时分,陆信就接到皇帝刘辫派士卒送来的诏,褒奖了他护驾之功,正式加封他为骠骑将军、领司隶校尉,并且给他增加了一千户食邑。
也就是说陆信如今的安风侯国,从原来食邑三千户增加到四千户。
车马粼粼,旌旗招展。
陆信、许褚、赵云三人驱马在队伍前头,皇帝车架位于兵马中间,一路下了北邙山,奔赴洛阳城而来。
刚过午后不久,距离洛阳不足三十里地界,远远便见烟尘滚滚,一支骑兵由远而近,转瞬便抵达了阵前。
“传我军令,摆列鹤翼阵型。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准备,长枪兵压阵。”
陆信喝住战马,目光一凛,立即沉声喝道。
官道之上,陆信帐下的兵马,接到军令之后,迅速做出反应,一座严密的鹤翼阵型依靠着地形摆了开来。
就在陆信的军阵刚刚形成之际,董卓、吕布统率的一万西凉铁骑,已然冲到了一箭之地外。
为首之人腰肥体胖,身穿一件鱼鳞甲,身披着赤色战袍,胯下骑着一匹黄鬃马,不用猜就知道是董卓无疑。
而董卓战马旁边,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就像一颗明珠般耀眼夺目。
只见其人身高九尺,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
肩披赤色战袍,身穿兽面铠,腰扎墨色丝蛮大带,足下蹬一双黑色战靴,肋下佩剑,端坐在战马之上,虎目顾盼之间,当真威风凛钉,气宇轩昂。
而其坐下那匹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犹如龙马姿态的战马,自然是赤兔无疑。
“果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此言不虚也。”
陆信自诩长得英俊潇洒,可与眼前的吕布一比,他也不得不承认稍逊一筹。
“天子何在。”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驱马冲将而出,厉声大喝之下,那声犹如波洪钟大吕,传遍三军上下。
“来者何人,安敢惊扰圣驾?莫非是前来劫驾的逆贼不成?”陆信阻止了要上前的许褚,驱马飞奔而出,明知故问的扬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