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孽缘何所起 (第1/2页)

唉。这份孽缘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大概是某天早上我醒来,分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近视好了。

起初我还未意识到处境微妙,只是闭着眼睛在床头摸索眼镜,没找到。于是分外不情愿地睁开惺忪困倦的睡眼,只见一方绸缎绷面的枕头呈现在眼前,还绣了金线,花纹细腻绵密。昨天睡前它还不是这样的。

“哇。”我做出了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都会做的举动,目瞪口呆。

首先是因为这绣花枕头委实贵得有些壮观,我除了在某理财应用软件上买了一百块钱的黄金试水,不出一个月因股市震荡跌成九十八块以外,从没这样直观地感受过黄金的概念。

垂首端详之际,一枚钗子从我鬓上的发髻中滑落下来,我再次做了一个大多数人都难以忍住的举动——咬了它一口。

“哇!”软中带硬,我没咬过别的金子,故而无法做出参考,姑且当做真的。

不过我骨子里终究不是贪财之辈,金灿灿的迷人程度显然不及目极千里的清晰度吸引我。我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自己的视野上,发觉我的眼神有点儿好得过了头,用这副崭新的眼睛仔细地观察了四周。

四下床帏轻掩,屋内雕梁画栋,一道屏风将里外隔开,旁侧的小窗半开着,照射斑驳阳光,几簇绿叶从外面斜冒进来。

窗前的桌子有些低矮,最后才注意到它,一盏铜镜用与其体积极不相称的红色木制架子勉力支撑在正中。

我三步并作两步,下地,跑到铜镜面前端详片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不是我的脸。

吓了一跳,还以为视力这么好是睡前隐形眼镜没摘,原来是已经死了呀!

方才也说过,鄙人前世近视度数高达五百,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上网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通过以前海量阅览小说与影视作品累积的经验,我很快猜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超自然现象,简单来说就是死后还魂,意识跑到这副身体里了。

适时一名老夫人带着年轻些的妇人从外面的房间走进来,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论。

老夫人沉着脸与我问了好一番话,我一句都答不上来,也不能算是答不上来,严谨来说,我是压根听不进去啊。

我看这处卧房古色古香,还觉得大概是某个古代宅院,但是现在,我怀疑自己穿越到了国外。

老夫人也好,年轻妇人也罢,一旁冲上来解围的小丫头也罢。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中啊!

无奈,老夫人说什么我点头,年轻妇人问什么我点头。

待我处变不惊地应付走了访客之后,立即借口嗓子发炎,连比划带动作地要求那名小丫头帮我拿些来,顺便找两名先生从“木人天”学起。

接下来,我花了将近三个月,闭门不出,破译诗,终于弄清楚了这些人在说什么。

这里不是异国他乡,而是中国古代南北朝时期一个北方政权,高氏齐国。官方通行鲜卑语,民间盛行汉语。

名为汉语,古代汉语的音调和现代相差甚远,实际上也是很难沟通的。我的贴身侍女采月,还有之前的老夫人,私下里与我说的都是汉话。

老夫人问我对她家那名长孙意下如何,我当时点了头。属实冤枉,吃了语言不通的亏。

这让我吓坏了。

谁想跟古人结婚呢。且不说那个段摄还是段少嬴,我只闻其人未见正主。就连他的名和字,外加号、封号、雅称都有一大堆,我直到现在还记不全,由此可见我们是真不熟。

更何况齐国的已婚女人过得也太惨了,结了婚便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段老夫人的老公混成护国公的位置了,她照样连出门都得找上山礼佛、祭祖、给儿孙说亲的借口。

反观现在的生活,一可打马游街,二有钱有权有地。左思右想,实在是只有发了情瘟才可能上赶着找男人嫁了。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十分兢兢业业地关注朝堂动向,致力于学习封地的管理与发展策略,顺便隔三差五去我的皇帝老爹面前刷眼熟,暗搓搓写家骂两句那位素不相识的段公子。

其实我和段摄本来没什么仇怨,骂他主要是为了表现自己不喜欢此人,让有意促成姻缘者趁早收了这条心。

但是骂来骂去,话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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