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头发丝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乔俏也从未见过他这样冷漠的样子，就去寻他大衣口袋里的手。
想摸他手的温度是热是凉，确定他是不是他。
她看到严清越转过来的脸浮现熟悉的笑，又是她的严清越。
“没事儿。”严清越和她说话的时候拿开了脚，视线扫过助理，对汤季军微微一笑，“您的助理胆子也太小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乔俏：“……”
估计汤季军心里想骂娘了吧。
乔俏视线平移到台上，她发现自己不是很想知道严清越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不心虚，红没红脸。
比赛结束后，她在严清越的陪同下去了趟洗手间。
洗完手出去见一个精英打扮的男人在跟严清越说话，姿态是比较恭敬的。
严清越手里多了一支烟，淡漠地点了个头。
乔俏礼貌没有过去，直到精英男发现了她，大抵是之前看见过她和严清越在一块儿，所以也很客气地对她颔首问好，抬脚离开了。
严清越碾熄烟蒂，还挥了挥面前迟迟散不去的烟，斟酌了一下她的脸色——古井无波。
“以后不抽了。”他保证。
乔俏事不关己说：“我没管你抽不抽烟。”
“是，是我主动缴械。”严清越说完察觉“缴械”这个词儿似乎不怎么正经，在她觉出味道前，岔开话题，“走吧。”
“现在去哪？”她问。
他笑了一下：“比赛赢了需要干什么，自然是庆功宴。”
场馆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收拾。
他把手伸给乔俏的时候，她很自然地牵住，想到刚刚那个精英男的举动还是止不住好奇。
“那个男人也是骁勇的？”
严清越说：“嗯，是我提拔的人，目前在开发部做大组长。只是如今我走了，他的日子不太好过。”
乔俏又想到之前碰瓷自己的那个男人。
也说当上了组长。
“现在怎么说的，他是想投靠你来Ae吗？”
“合同不允许他这么做。”严清越不太在意。
乔俏换个思路想：“他想做你的商业间谍？”
“听着像。”严清越嘴角弯起浅浅弧度，“不过我要他可没什么用。”
既是提拔过的人，就是肯定工作能力，没理由现在又瞧不上了。
乔俏不懂，可也没再问。
天色将晚不晚，二人出了工作室，外面寒气稍重。严清越让她把手抄自己的口袋，这样暖和。
停车区域在对面行政楼的地下室二层，他搂着她的肩过马路。
进了饭店包间，乔俏终于看见下午没怎么现身的严观澜。
“小乔。”严观澜过来打招呼，递烟给严清越的时候，严清越直接推拒了。他没在意，自己点了支烟，问乔俏，“怎么样，看的时候有没有带入你们神I？”
“有。”乔俏腼腆说实话。
“哈哈哈。”严观澜和严清越对视了下，心照不宣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说两句话的功夫，严清越已经倒了杯花茶给她。
他问严观澜：“谈得怎么样？”
严观澜说：“当然失败了。姓汤的给我再好的条件，我也不能背刺自己的亲弟弟。这是最后一次合作了。”
严清越莞尔：“倒也不必如此。往后如果有生意，你们合作短期的不无不可。”
乔俏喝着茶，默默听着。
总觉得他们在谈的所谓合作关乎Ae电竞项目的未来。
可是以严清越目前的测试部经理职位来看，这种事情好像不是他该操心的。
除非他的工作本质不是担任测试部经理。
－
年后复工的第三天上午，人事部下来一条通知：测试部即将迎来新经理。
这条通知顿时在部门里引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