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蔚歇再往里走的时候,忽的闪出一个人影,像是边军同伴,不由分说向他攻来。却在招式未到之时,便倒了下。胸口依然插着一个梅花镖。这次多了一张字条。他拿起字条打开一看:【救命之恩,今日两清。】
严蔚歇只有苦笑着说,也不知那人能否听到。
“我救你,杀一人,你救我杀七人,如此怎么两清?”
话音刚落,一枚梅花镖从窗外飞进来,他一个侧身接住飞镖,扯下上面的纸条。
【境况不同,你杀一人保我性命,可抵这七人命。】
严蔚歇注意到有人靠近,下意识的以为是一一来了,未有防备。再回过神时,剑锋已经抵住他的胸口。
持剑的是一个娇俏的女人,那女人双手握剑,不像会武。她颤抖着问:“你是什么人?”
严蔚歇看向女人,柔声道:“几年不见,老板娘不认得我了?”
女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
“春花秋月不敌一杯花酿,姑娘风姿当饮一坛深。”
闻言女子才放下剑,剑就势落在地上。复问:“严小将军,真的是你吗?”
严蔚歇朗声道:“数年不见,我怕是已老得你认不出了吧。”
女子连忙道:“没有没有,少将军风姿依旧。是我受了惊吓,一时没有认出。”
“老板娘有何难事可说出来,在下愿效犬马之力。”
“刚才有个红衣姑娘到访,杀了好多人。”
严蔚歇知道是一一并不惊讶。问道:“如今那姑娘在何处。”
“我看着她绑着个军爷去了山上。”
“那人是我朋友,你不必惊慌,杀得也是都是坏人。”
想了想他取下腰间的玉佩。嘱咐道:“你拿着这个,到北城都定南王府,找一个叫元季的人,他会帮你处理尸体,收拾酒肆。今日之事,实在抱歉。”
“将军言重了。怎能是将军之错呢?奴家谢将军垂怜,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都不知该怎么办。”
“老板娘不用客气,本就是在下引来的无妄之灾,本该负责。”
“奴家先夫早逝,只留得这酒肆以作生计。奴家守着酒肆数十年,来往酒客见过许多。大都是达官贵族,能看到百姓疾苦的只有严小将军一人。”
“老板娘谬赞了。少承庭训,对他人之苦多几分怜悯,只可惜人微力薄,能做得实在不多。”
他走到山坡上,远远看到在半坡上绑着一个人。那人被反绑在树上,嘴里放着一团布。穿着禁军制服。
这人没想过会见到严蔚歇,眼中充满了惊慌。只可惜被绑的太紧,根本无法挣脱。
他走近被绑之人身侧,将布团取出。那人直直的看着严蔚歇,想求饶又提不起气,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折磨。江湖传闻:严蔚歇狠辣异于常人。
严蔚歇也不着急,走到对着他的石堆上坐下,一脸和善的看向被绑着的禁军。问道:“阁下贵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