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筝看着秦宛白怯怯地样子,还算满意,只是没和田翠说上两句话。就见着田翠在大街上被人搞偷袭薅了头发。
田翠也是烈主,哪里允许不认识的人薅自己头发,顿时不装什么大度,扭过身子就向那女人的脸上招呼。
苏筝看着这一幕默默地扯着秦宛白的衣角,将人往旁边的空地带了带。
能吃到瓜的同时还能保证自己安危。
苏筝回味了一口嘴里酸甜味,舔着上嘴唇:“宛白你说那个女人是谁?”
秦宛白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来,就怕一会苏筝逮着这件事闹她。
只是微微一瞥,她怎么可能分辨得出来。
不过瞧着两人这大幅度,六亲不认的气势应该是不认识。
再来简单分析一下,这女人上来就抓田翠的头发,那么就不存在认错了人。对于村上的人田翠十分清楚,眼前这人恐怕就只有一位能对号入座了。
较量许久,田翠找准机会将那名疯女人,推得远远的,拉紧自己快要松掉的衣服,怒声问道:“你谁啊?”
“t!”那女人毫无形象的吐了一口唾沫。
苏筝很不舒服的提起眉头。
秦宛白也在这个时候做出了分析:“估计是孙晓的那位勾栏妓子姘头。”
“勾栏妓子?”苏筝呆了片刻,脑子里一片迷惑,“她怎么知道田翠姐的?”
秦宛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筝,她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筝娘会不会吃醋。
她很想说这人刚才一直在衙门和她们一样一直注视着公堂上的事情。秦宛白猜想她跟上田翠的原因也很简单。
无非是两种:一是,田翠让她的美梦破碎,她无法面对事实恼羞成怒了;二是,孙晓给自己立的人设太过成功,她把田翠当作情敌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她的命运其实和田翠一样,被同一个男人骗了身子不说,还被骗尽家产。
“你想干嘛!”田翠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两只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衫。
疯女人千雪猩红了一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田翠。
今日公堂审理孙晓一案她去看了,是抱着侥幸心理去的。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见这个为自己画大饼的男子了。
千雪认识孙晓是偶然中充满俗套,她记得几年前她从勾栏场所出来为楼中老鸨儿买东西,途径深巷遇见登徒浪子,是孙晓将她救了出来。
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弱生,走进了她的心里,她将自己的身份隐瞒,接近孙晓,两人很快便渐生情愫。她知道孙晓家穷可她不嫌弃,她相信有朝一日这个热心的生会得到上天眷顾。
她拿出自己积攒已久用来赎身的银子,供孙晓读,希望孙晓高中后能拯救自己。
他们搬出院自己租了一间屋子。
她是勾栏妓子白日里陪着孙晓,晚上自然要回到自己该去的住所。
她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份会败露,自己的钱财也逐渐跟不上两人的花费,渐渐地孙晓有意避着她。
千雪曾问过孙晓的那些同僚,可她没想过得到的答案与她心中所想天差地别。
还有她不知道孙晓在什么时候又勾搭了一个人女人。
她对孙晓是又恨又爱,总是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付出就会有回报,她的钱不能打水漂。
而她的梦在这一刻被眼前这个女人打碎,让她彻底失去一切,她不屑余力的和田翠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