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自古以来都是修行途中,最坎坷的路段,可是又会有多少修士会停下脚步,来聆听三生琴断,三千痴缠。是谁说过修行路漫漫,有些事终归会烟消云散,殇和痛,都并不是你的观感,一切皆为心魔祸乱。那么成魔成佛,一切都是徒奈何,隔窗听风雨,花香入梦来,三更曲,化作凡尘点点滴滴。
方睿握了握拳,怔怔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就是修士,这就是强大的感觉么?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够主宰别人的生命。”
“柳家恐怕很快就会觉,定会再派人过来查看,我总不至于找上门去,将他们都杀光吧,修士也不能乱杀无辜,那与邪魔又有何分别。当务之急,还要把李大婶他们妥善安排好,这小河村是不能再呆了。”方睿心里琢磨着,来到李大婶家门外,敲了敲门。
“是谁?”一个男子低沉的问道。
“大叔,是我,方睿。”方睿低声道。
“小睿?你不是走了么?这么快回来了?等下啊,大叔给你开门。”屋内男子道。
“孩儿他妈,别睡了,小睿回来了,去把二牛叫醒。这孩子这么晚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去开门。”李大叔一边穿衣一边嘱咐。
不一会,门开了,李大叔和李大婶一脸疑惑的站在门口,旁边一个壮壮的黑小子一个劲儿地揉着眼睛,仿佛还没睡醒。
“小睿,快,赶紧进屋,这外面凉,别染了风寒。”李大婶拉住方睿的手,就往屋里拉。
“大叔,婶子,你们听我说,咱们时间紧迫,我就不进去了。”方睿把刚才的事简短的叙述了一遍。
“啊”李大婶捂嘴惊叫。
“他爹,这,这下可怎么办是好?”李大婶捂住了嘴,吓得花容失色。
“果然,他们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这是我们冒着风险,用命换来的草药,他们想用那么低的价格买下,柳家这就是强盗,难道这世上就没王法了么?”李大叔脸色铁青,有些愤怒的低声吼道。
“大叔,大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怕是用不了多久,柳家就会派人过来查看,事不宜迟,路上再慢慢给你们细说,现在赶紧收拾下重要的东西,其它的,就不用带了,咱们必须马上就走,离开这里,出了乌镇,从此天大地大,他柳家势力再大,也不一定能够找到我们,这天下自然会有我们容身之处。我这趟出去,有些机缘,咱们以后也不必再为吃穿愁,我定会报答大叔大婶这么多年的照顾之恩的。”方睿一脸坚定的说道。
“醒醒吧,臭小子,一天就知道睡,早晚把你睡傻。”李大叔一个暴栗敲在二牛脑门上。
二牛“啊”的一声,顿时清醒过来,“爹,别敲了,再敲就真的傻了。”二牛用手揉着脑袋,苦着脸道。
然后定睛一看,“哇,我说小睿子,听娘说你走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咦,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白了啊。这皮肤,啧啧。。。。。。这个水灵劲儿,比村东张大娘家的小灵儿皮肤还水嫩。”二牛忍不住上前捏了捏方睿的脸。
无语的拨开二牛的手道:“行了,二牛哥,赶紧收拾东西去吧,晚了我们恐怕会有麻烦。”方睿一脸无奈。
村里人生活都不宽裕,本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简简单单两个包裹,李大叔和二牛一人一个背在身上,一行四人匆匆离去。
乌镇,柳家,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坐着五个人,正中一个老者,两鬓斑白,一身的素衣,面颊清瘦,褶皱丛生,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手拿拐杖,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只是双目依旧炯炯有神,不时出精明的目光,只是眉宇间隐含愁苦,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愁。
这人正是柳家老太爷,其左侧下,坐着一个富态的中年人,面貌方方正正,皮肤白皙,只是有些大腹便便,坐在那里犹如一坨,显然,从未做过苦力。正是现任柳家家主,柳老太爷的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这不刚娶了第六房小妾,想要多为柳家开枝散叶,保证柳家人丁兴旺,这不刚刚正温存着呢,就被管家打断,禀报了此事。
随后,他派人急冲冲的把老太爷叫到议事厅来,只因为派去小河村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按理说,这时候早就应该回来了,他觉得事情恐怕非同寻常,就把老太爷和几位族叔叫过来商议此事。
“父亲,三位族叔,事情就是如此,刚才我已派了另外两批人马前去小河村探明情况,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柳家主面目有些阴晴不定。
“恐怕柳大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莫非走漏了消息?被张家和王家得知,被半路截杀了?”老太爷犹豫道。
“绝无可能,那个报信的人孩儿已经派人处理掉了,赤阳果事关重大,岂会留下这么个祸根在外面。”柳家主坚定的说道。
“是啊,赤阳果也算是二阶灵药了,药效比赤阳草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是炼制赤阳丹的主药,如果交与剑儿的宗门,定能换取更大的利益,到时不仅剑儿在宗门内的地位更加坚固,就连我柳家也会因此获得天大的利益。赤阳丹恐怕倾尽我柳家家财也未必买得起,那可是对于修士来说都极为抢手的丹药,乃是仙丹,又岂是世俗银钱能够买到的?可恶那李家父子,采得灵药,不但不交给我们柳家,居然出钱都不卖给我们。简直是忘恩负义,活该他受穷。”老太爷气愤的道。
“长庆,你出了多少钱收购?”老太爷忽然问道。
“呃,这个,给了一百两银子。”柳家主有点灿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