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智谋过人,又将有好汉英雄随行,天下之大怕也去得,我等却是将罪无路之人,下一趟山来,行千百里路,处处得当小心。”
说话间,吴用眼神愈冷:“公子对我等事如此识得,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谨慎些好,如何免事,还请公子教我!”
“吴先生怕在下出了这门,便飞鸽一封,无论是东京还是江州,你们怕都是有去无回?”
高坎也不绕弯,直道。
吴用一点头:“是有此番小人之心。”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听闻吴用之言,高坎没有作答,也没有半分辩解之意,反而是张口大笑,神情之间大有轻蔑鄙夷之意。
晁盖识得味道,直闷问:“公子笑甚?”
“不敢瞒晁天王,在下是笑,天下人人都说托塔天王晁盖义薄云天,手下梁山好汉俱是当世英雄,在下也曾深以为然,恨死不得见矣,今日一见,却才知原来我见识浅薄,不过是道听途说便信以为真的蠢笨之材。”
高坎说着,笑意忽的收敛,讥道:“什么义薄云天晁天王,什么梁山好汉,原来都是些勾心斗角,阴谋腌臜之货,在下好心劝言,费力苦思,你们倒是怕在下给你们下套,在下若有心,别说是江州,就是这黄门山你们下不下得去还要两说!”
话音一落,林冲蹭的站起,拔刀霍霍。
鲁智深也听明白了吴用三番两语的意思,是在骂他鲁智深是个背信弃义,背后捅刀子的搓鸟货,哪里能忍?
哇呀呀的怒吼一声,掀翻桌子就要动手。
瞧见此,高坎却先拦住二人:“大师父,林教头勿急,人要害我,我不得就要害人,他们既然不信,让他们不信便是。”
“公子,此贼生三番两语,句句撺掇着要晁天王动手杀将我等,白费你一番好心,何必再与他们好生说话?”林冲直冷道。
“无妨,吴先生号称智多星,多些心思理应如此,不怪他。”
高坎似有似无的瞧了吴用一眼,又看向欧鹏:“大当家的,先前你曾言,让我等在山上驻脚一夜,明日早些启程,在下看此时这场面,明日怕是走不脱了。”
“公子……”欧鹏虽怕高坎真会走漏风声,但此刻听闻他一番言,又见其坦坦荡荡,没有丝毫腌臜阴谋之意,莫名的有些羞愧,说不得话来。
高坎摆手,淡道:“无妨,既然吴先生疑我,那还不简单,诸位若是如在下所谋,此去江州救人,成事不过日之间,在下在这山上待个日不下去便是。”
“要是再不放心,大当家的可留一信得过得,与在下等在山上同吃同住,时时盯着便可。”
“这……”欧鹏犹豫不决,瞧向了晁盖。
晁盖也被高坎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直道:“如此,倒是我等没脸皮了。”
“不碍事,听吴先生的总归无错,他未必还能害晁天王你?”高坎似笑非笑的说到,“不过我可要提醒一句,既要留人看管,最好留个心思缜密之人,要是大大咧咧的粗莽汉,我等不是大有可寻之机?”
“在下愿留。”此时蒋敬站了出来,主动请缨。
欧鹏见状没奈何,问晁盖道:“天王,你看此事就如此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晁盖终是点头应承。
就在此时,高坎眼珠子又是一转,忽的看向入云龙公孙胜:“一清道长,在下听闻道长道法玄妙,有鬼神莫测之威,又仗义豪情,早有心结识,今日好不的一见,明日便又要分别,怕是来日再无机会,实在可惜。”
“公子谬赞,贫道不过山野闲人而已,如何敢称道法玄妙。”公孙胜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