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分胜负啊。那个暗精灵……”观众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普拉希特居然能与神之手帝都分会的会长打成平手。
“艾莉娅,你没受伤吧?”埃泽基尔分开人群走进了武斗场。
“爸爸!”艾莉娅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快去救普拉希特,他为了我和姐姐……”
那个孩子?埃泽基尔登上了武斗场,把普拉希特扛了起来,说道:“我们走吧。”
“不行!”艾莉娅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得看看那个神之手的会长长什么样子。到底是谁把姐姐和普拉希特伤成这样!”
可是她再朝武斗场上看去的时候,黑袍人早就不在那了。其他神之手的成员也都没了踪影。
“神之手,我们走着瞧!”艾莉娅恨恨地说完,跟在埃泽基尔身后离开了武斗场。
普拉希特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头顶是粉红色的幔帐,天花板上垂下华丽的枝形吊灯,地上铺着绣着百花争艳的精灵绒毯。再往四周看看,紫色天鹅绒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墙角的桌上放着熏香和烛台,对面的一张大桌子上摆满了试管架,还有乳钵、离心器之类的炼金器皿——这令他想起了母亲的那张试验台。
这是哪呢?帝都之中怎么会有炼金术师的工房?他坐起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没什么大碍。他只记得起那天在比武场上看到了潘克洛夫。后来生的事模模糊糊好像记得大概,仔细去想的话头却针扎般地疼起来。
“唔!”剧烈地疼痛让普拉希特出了一点声音。
“不要担心,只是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端着盘子的妇人。她挽着高高的髻,露出白皙的脖颈。身上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青色麻布长袍。然而这长袍穿在她的身上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气质。
“多多休息就会自然恢复。这里有些城里医生开的镇静药,少吃一点头痛就会缓解的。”说完她将药和水杯递了过去。
“您,您是……”普拉希特忽然觉得在哪见过这位妇人,然后很快想了起来:“法奈夫人,您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呀。那天你和赛琳娜在武斗场上受了伤,便被埃泽基尔安排送到了我这里。”法奈柔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想起那天赛琳娜和黑袍人战斗时拼到力竭的模样,他忍不住问道:“那赛琳娜呢?”
“你很关心她吗?”
尽管知道法奈在说笑,但普拉希特的脸还是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说道:“没,也没有……”
“她没事。第二天就正常去学院了。”法奈说道,
“第二天?这么说我已经昏迷了好几天?”普拉希特吃惊地问道。
“只躺了两天而已。”法奈笑道:“对于精神力透支来说,这点时间算短的了。看来你的精神力本来就很强大哦。”
自己昏迷了两天,一定受了人家不少的照顾。普拉希特觉得自己欠了大大的人情,低下头去说道:“对不起法奈夫人,给您添麻烦了。”
“嗨!你这孩子,还说这样的话……”法奈略带责怪地说道:“你的父亲当年和我是一个工房的伙伴。大家就好像是亲人一样。你可以把我当母亲一样看待哦。”
“我的妈妈可没您这样年轻漂亮……”想起母亲普拉希特不禁有些黯然,随即抬起头问道:“我的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塔么,和你一样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呢。”法奈还要说下去,外边却传来很用力的敲门声。有人喊道:“法奈阿姨!是我啊。”
“艾莉娅这丫头又来看你了。恐怕是一下课立刻就跑回来了吧?”法奈笑了笑便去开门了。
不大一会儿艾莉娅便跟在法奈的身后走了进来。看到普拉希特她兴奋地叫了起来:“你醒过来啦!父亲说你怕是要昏迷一个星期呢。”
“托你们的福。”普拉希特向她点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艾莉娅伸出手想要摸他的头。普拉希特赶紧拦住了她:“我没事了。就是现在去和神之手的家伙打一架都没问题。”
“那个……”艾莉娅看了看法奈问道:“如果普拉希特真的没事了,父亲想见他一面。”
“当然没问题。但艾泽他想说什么呢?”法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