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翁长老。”涞法抱了抱拳,恭敬地说道。
翁长老一挥长袖,对着清风门的张丹风说道:“小张,你就再挑选十个锻骨巅峰期的弟子,上擂台与这孩子一战。”
张丹风阴笑了一声,哼道:“哼!遵从翁长老吩咐,来啊,追风、龙、泽超……”
就在张丹风点人头的时候,不远的听风一皱眉,他发觉现在到处都有一团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他心中一惊,“莫不是这孩子还有分身?”
但是现在他察觉不到方位了,因为现在他身边都是这种气息,他猛地看向擂台中央的涞法,涞法也只是很随意地瞄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
听风明白涞法的意思,涞法这是在干扰他的感知,这样他就不会在观众席乱说话了,以免暴露了方位。
听风做了个捂嘴的手势,对着涞法耸了耸肩膀,那意思你还是把分身收回去吧,我不会乱说话了。
涞法这才把分身调动了回去,心道:“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察觉到我的分身?这七行隐身术不是可以隐身于七行中,不被人发现吗?”
她刚想到这里,清风门挑选出来的十个弟子,已经登上了擂台,这十个人都是与奇潭一样的修为,都是快要淬髓突破锻骨期,步入弹经期的修为,青莲子和众位琴门宗的女弟子们,都为涞法捏了一把汗,心说单论修为和功法,挑战一个奇潭都打不过,现在又挑战十个同级别的,这孩子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
这封皇武府的弟子,修炼资源不是外面的武者可比的,修为功底扎实的要命,实战能力也是恐怖如斯,外面的同级别武者,几十个也只比得过封皇武府一个,这就是修炼资源和功法传承带来修为上的差距。
那么,同样的修为,为什么实力相差悬殊呢?
举个例子,封皇武府弟子和外面的武者同是锻骨期的修为,所谓的修为,就是用丹田储存精元的多少来判别的,假如两个武者都是相同大小的杯子,外面的武者这个杯子就是一个瓷杯或者是纸杯,而封皇武府弟子这个杯子就是一个金杯子,有的天赋高的弟子可能金杯子上还镶了钻石,这就是本质上的差距。
所谓的修为基础扎实,指的就是丹田壁,丹田壁越坚韧越厚,就能够更好的控制和驾驭精元,有一些武者突破瓶颈期,即将进入到下一阶的时候,会很注意丹田壁这一点,如果丹田壁十分的脆弱,那么强行突破修为的话,有极大的可能会爆体而亡!
这就是一些穷家子弟,很难出武材的原因,归根结底,武者修武跟钱也是直接挂钩的。
同时,武者与武者的精元也是有区别的,就像是一个人吃一斤糟糠,和一个人吃一斤牛肉,肯定是吃牛肉更有劲儿,也长得更强壮,所谓精元就是人的精血与天地中的元气的一种融合能量,如果没有天地元气,人也是没有办法修炼出精元的,所以外面的武者跟封皇武府的弟子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清风门登上擂台的十个弟子,都是清风门实力最为精悍的,为首的是一个实力仅次于奇潭的弟子,为人比较阴冷,名叫追风,在同一修为等级里,虽然实战经验仅次于奇潭,但是奇潭为了精元石,经常去魔兽山狩猎,所以在清风门同等级中,追风绝对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在同等级的弟子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当头一站,后面的其他弟子都不说话,追风抽出长刀,一道风吹起他额前的一缕头发,他眯起眼睛,阴冷地说道:“小孩,今天你死的不冤枉,传出去也很好听,你是败在了高于自己一个等级的十大高手中。”
青莲子心中一惊,琴门宗女弟子们也是吓了一跳,青莲子给张丹风传音道:“张丹风!怎么?你要下杀手?你竟然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下杀手?”
张丹风看都没看青莲子一眼,只是冷哼了一声,用传音回复道:“哼!是你们这个新弟子太猖狂,一开始你也看到了,奇潭根本没有重伤她的意思,甚至都懒得跟她动手,可现在她却把奇潭伤成这个样子,擂台比武本就是不限于生死,置之度外,这都是她自找的!”
青莲子气的攥紧了拳头,再次传音道:“你们清风门找事在先,现在还跟我讲道理!如果这次你敢伤害涞法一根寒毛,我定要灭了你们清风门!”
就在张丹风想要回怼的时候,擂台上的涞法,严肃了起来,勾起一边的嘴角,对着追风冷笑道:“废话少说,现在,你们十个跪在我面前,大喊琴门宗万岁,我就留你们一条命,本来我也不想杀了你们,可是你刚才说,你要杀了我,所以我的主意改变了,此刻跪下求饶,是你们的最后一条活路,否则,败给低于自己一个等级的高手中,传出去也不好听。”
现场:
“……”
“……”
“哈哈哈哈哈……这是我近几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那我就先让你人头落地!”追风和身后九个弟子拔出了长刀。
“宝甲有迷离,三分归元气。”涞法念出口诀,莲花锁护身甲根据涞法意念又生出一个头盔,紧接着她手上连结手印,“七行隐身术!”
一瞬间,涞法又再次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害怕了么?”追风等人刚要往前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好像身体上被压了一座小山,紧接着十个人扑通扑通被压弯了腰,跪在了擂台上。
听风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能感觉到,追风十人的身上有上千个气团,这股气息都是涞法的分身!
张丹风眼睛都红了,嘶吼道:“你们十个这是怎么了?快去了解她!”
追风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张丹风,艰难地开口说道:“师师……师,动……动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