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公出去了一会就端着茶水糕点进来了,放在李谦跟前,“殿下先吃些点心垫一下,御膳房一会端些鸡汤面过来。”
李谦不等朱公公说完,已经吞下了一块儿芙蓉糕,当即给他噎的想翻白眼,于是赶紧喝了口茶,将嗓子眼儿堵的点心顺了下去。
圣上瞧着李谦的吃相,嫌弃的嘴角直抽,“顾家是缺你这碗饭,还是东宫太穷了?”
“是儿臣太想念父皇了。”
“你老师那么儒雅风流,质彬彬的一个人,他的好习惯是没教你,还是你没学到?”圣上斜着眼睛问李谦。
“是儿臣没学到,不过老师说儿臣这样率真可爱,有父皇当年之风。”李谦面不改色。
“闭嘴吧,臭小子,你老师的嘴上功夫你倒是学的透彻。”圣上笑骂道。
“嘿嘿,多谢父皇夸奖”。
未久,三宝端着两碗鸡汤面进来了,朱公公先端了一碗放到圣上跟前,然后把另一碗端给了李谦。
父子俩人边吃面,边讨论政事。“玄龙山私冶军器的事情,你说说吧。”
李谦吃的鼻尖冒汗,用手帕微微拭了一下,“想必护国公和钱将军都已经回禀父皇了吧。”
圣上埋头吃面未答。
“我在赤城时让听风查了二弟。”李谦抬眼看了一下圣上。
圣上抬起头,“赵世明和赵阅玟已经承认了私冶军器的事情是他们父子两人谋划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也提审了京中的赵珉玟,他坚称不知道此事。”
“至于诚儿,除了进宫向寡人和他母妃请安,其他时间一直都在国子监的政安堂跟着曹大儒读。很少出国子监,更别说出京了。”圣上只用了一半的面,便落了筷子。
李谦听后手中的筷子一顿,“父皇心中应是已经定夺了,儿臣听父皇的。”
“寡人让你说私冶军器的案子,你就只说你的意见就行,甭打听寡人的想法。”
过来片刻,李谦将碗中最后一口面汤喝完,放下碗筷,“这是收缴诸世家私兵的好机会,只不过,得需要顾家配合。”
圣上松弛地坐在御案后面,淡淡一笑,脸上尽是赞赏。若不是因为儿女私情,他的大儿子果然最适合做储君。
李谦刚擦了嘴,就发现圣上的面未用完,便盯着圣上手边剩下的那半碗面问道,“父皇,您的那碗面还吃吗?”
圣上示意朱公公端给李谦。
李谦两三口就给解决了,擦了擦嘴就跪了下来,“父皇,儿臣有事要求,儿臣想”
圣上直接抬手打断了李谦的话,“时间也不早了,你赶了几日的路,早点儿回东宫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等赵家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再说。”
李谦看他父皇的态度,绷直了唇角,“那儿臣先退下了,父皇您也早些休息。”
翌日,早朝过后,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后宫的圣上去了贵妃娘娘的春安宫。
当圣上出现在春安宫门口时,只见隋贵妃十字垂髻、身着洒金刺绣百褶宫装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逗猫咪。
隋贵妃虽也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如今看着像只有三十来岁,肤若凝脂,五官精致大方,身形微腴,风韵有味,通体散发着贵气。
圣上一进宫门,看到的宫人便准备跪下请安,圣上举起食指在唇边示意,“不要出声”。
因此圣上走到隋贵妃跟前,隋贵妃还未发觉。圣上刚准备低头叫一句“爱妃”,谁知隋贵妃却抱着猫咪转了身,直面对上了圣上的脸,吓得隋贵妃手中的猫儿都掉了,步摇直晃,抚着胸口连连后退。
圣上觉得好笑,“怎么,爱妃不认识寡人了?”
隋贵妃忙跪下请安,“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安,还请陛下恕罪,臣妾失仪了。”
圣上伸手将隋贵妃拉了起来,“起来吧,寡人有没有吓着你?”
隋贵妃刚想摇头,但她想到自己刚才那么大反应,说没吓着,圣上也不会信,于是倒也不再作假,眼含委屈道,“确实吓着臣妾了。”
“寡人,帮爱妃稳稳心神。”说着圣上抚了抚隋贵妃的后背。“今日国子监休沐,怎不见谨儿?”
四皇子李谨是李谦一母同胞的弟弟,比李谦小了六岁。
“谨儿去绮宫了,四皇子已经病了一段时日了,谨儿今日去看他弟弟去了。”
圣上听后很是欣慰,觉得兄弟情深是好事,点头赞道,“两孩子你都教的很好。”圣上拍了拍隋贵妃的手。
但隋贵妃听后却嘴角一扯,“谨儿是臣妾带大的,陛下夸谨儿,臣妾自是与有荣焉,谦儿嘛,臣妾不敢居功。”
圣上知道,这时隋贵妃对太子前一段日子处理隋家的事情不满。
“唉,话不能这么说,这几个孩子里面,谦儿最是聪慧,这都是根儿上种的好,那这当然是爱妃的功劳了。”
隋贵妃噗嗤笑出了声,“那也是陛下种的好。”
“爱妃的地好,地肥土沃,果实自然结的好。”
隋贵妃当即就脸红了,嗔怪的看了一眼圣上,“陛下都一把年纪了,怎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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