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应是附近村落的村民出来挖野菜。
“大娘,麻烦你帮个忙可以吗?”
何月走上前去,十分有礼地询问,同时从袖
袋里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耽搁你一些事情,想问点事。”
大娘抬头认真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才对何月道:“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要是答不上来,帮不上忙,这铜板我不好收下的。”
“没事。”何月将铜板塞给她,“这是耽误你时间的补偿,收下就是了。”
中年妇人不再客气,从善如流地接过铜板,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小姐想问什么?”
何月道:“我听闻这山附近有种草,马儿吃了会发狂,可是真的?”
“是真的,不仅是马,牛羊吃到了也不行。轻而发狂,重则死亡。”中年妇人一脸严肃地说着,“之前我们村就有牛吃了这种有毒的草,结果摔下山死了。”
“你能帮我们找出这种草吗?”何月指着不远处拴在树干上的马,“我想知道这种草长怎么样,这样就不怕我的马儿会误食。”
中年妇人欣然应下,她拿着锄头走到石头边的草丛里翻找着,没一会儿,就拿着几株小草走了出来,放到何月手里。
“小姐,就是这个草,你多看几遍,记下来以后再扔掉。”
中年妇人贴心地提醒她。
何月点了点头:“多谢你了。”
“不用谢。”中年妇人摆了摆手,提着锄头就沿着河边继续去挖野菜了。
赵长洲接过何月手里的草看了看:“这草其貌不扬,确实很容易与其他青草混淆。”
“可不是嘛。”何月觉得这案子真的意外得不能再意外了,可往往这样,她就觉得里头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疑心病太重了的缘故。
赵长洲按着这几株草的模样又去找了一大把回来,再扯了根藤蔓捆了起来,对何月道:“我拿回去找匹马来喂,我看看会不会真的发狂。”
他对自己的马还是很心疼的,这种受罪的事情还是让其他马儿来吧。
“这样可以一下子确定两件事,这草确实能使马儿发狂,而不是以讹传讹。还有就是这马儿要吃多少才会发狂,是一棵两棵,还是一捆。”
赵长洲就是这样想的,得到何月肯定心里很是高兴,他不拖后腿还能帮忙,他都觉得自己挺了不得。
两人又借此机会欣赏了一遍这附近的美景,直到天色渐黑时,才恋恋不舍地回城。
他们现在还没成婚,所以还是各回各家。
赵长洲刚驭马行到瑞王府门口,就听门房禀告道:“王爷,太子来了。小的不敢怠慢,已将人请进花厅奉茶。”
“太子来做什么?”赵长洲翻身下马,将放在马鞍上的一捆草解了下来,交给下人,叮嘱道:“这草不能给马儿吃,收起来。”
下人应声后,一个抱着草,一个牵着马就去忙了。
赵长洲理了理衣摆,径直进了府。
“太子殿下。”
哪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身份亦不相同,太子是储君,他见了要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