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了,我没有哭。
我在他们的鄙视与嘲笑中浴火重生。
我把我那块摔停了的玫瑰金手表戴在我手腕上。
我看着指针定格的地方,我的爱死了。
凌姐跟我说:“女人被抢走了,你就这么走了?要是我们风情街的男人,一定分个雌性,拼个你死我活”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算了,那个女人不配。”
凌姐跟我说:“男人不能说算了,男人得争,得傲,得霸道,你算了?你算了,就被别人争去了,你算了,别人犯的错,你就得担着,你算了,你他妈就得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过日子,你想过那样的生活吗?”
凌姐看上去只是有三十出头,但是她说的话,总像是看透人间本质的老人一样,每句话都充满了教训的味道。
我摇了摇头,我说:“受教。”
凌姐斜着眼看着我,说:“绉绉的,社会人,不说这种屁话,我告诉你,你的女人,就算她是一双破鞋,你不要了,那也得是你甩了她,知道吗?态度得明确。”
我点了点头,凌姐这个人确实很嚣张,我说:“我想跟你,我想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车子停下来了,我看着我们到了姐告赌石店。
对于我的话,她显得风轻云淡,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
她跟我说:“想,就去干,拼尽一切手段去赚这笔钱,搏一搏,搏赢了,咱们再去争,把你爸的酒店争回来,把你爸输掉的争回来,把你丢掉的未来给争回来,到时候,让那个女人跪在你面前,像是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不管这条路有多难,但是,只要你跟我,我一定陪你走到底。”
凌姐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一样,打进我的身体里,我就感觉,身体里有一点点小小的火苗在烧,那种感觉,让我寒冷透心的身体,慢慢有种温暖的感觉。
我看着凌姐,或许,我一直想要找个陪我的人,就是凌姐。
今天凌姐对我做的,说的,突然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极大的认同感。
我们直接下车,我看着赌石店的招牌,看着那人山人海的市场,心里突然涌现出无数的激情与豪迈。
“哟,凌姐,你这干嘛呀?养一条小狼狗在身边啊?晚上要是难熬,来找哥哥啊,哥哥给你温暖,哥哥是过来人,比这小狼狗要厉害多了。”
我看着说话的人,油嘴滑舌的,充满了骚扰感,这个人大黑脸,寸头,一张嘴,满嘴的黑牙,说话的语气跟态度,都让我作呕。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揍这个男的一顿,这些话一听就是在欺负凌姐,这让我内心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我说:“你说什么?”
听到我的话,那个人立马变了脸色,一双眼睛瞪着我,抬手就要打我。
但是凌姐直接把我拉到身后。
她笑着说:“施虎,这个人是我朋友,说话客气点。”
施虎上下瞥了我两眼,不屑地说:“凌姐,最近日子紧巴了?跟这种瘪三做朋友?混不下去了?混不下去来给我当个小,老子养你。”
我听着就冒火,握紧了拳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非常想打架,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冲动过。
但是凌姐只是轻飘飘的笑了笑,她说:“凌姐日子再紧巴,也不用跟你这个做弟弟的混饭吃,想养我,你还没这个家底,今天老娘来玩石头,别坏我心情。”
凌姐说完,他身后的肥狗就走到施虎面前,那个施虎看了一眼肥狗,立马就笑呵呵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凌姐直接拽着我到店铺里。
凌姐说:“弟弟啊,跟我混,就得守我的规矩,江湖,得有个尊卑有序,我说话的时候,你只能站着,看着,不能插嘴,明白吗?”
凌姐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服气,我说:“她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