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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东窗事发

夜已经很深了,五片还坐在山洞外面的一块石头上,双眼闪现出一种诡异的光芒。这让卡尔很担心,他好几次在人多广众面前试着跟五片进行交流,对方若无其事地跟他打着哈哈,很卖力的干着活,让外人看不出一点的不正常。只是经常在深夜跑到山洞外面来坐着,一言不,卡尔主动上前打招呼,也不见有任何反应。这个山洞是卡尔无法回避的一条路径,他每天晚上都要过来几次,看看夜幽回来了没有。夜幽迟迟未归让他牵挂,五片这样又让他忧心忡忡。1t;gt;

村民在傍山的地方盖起一片新房,并将这些房子分给新婚夫妇居住。卡尔住在东头,五片住在西边。卡尔不得不跟三朵生活在一起,这样的婚姻关系让他感到无奈,五片对他的仇恨又让他觉得无辜。当然来福村没有人知道五片跟卡尔有仇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感觉到。现在他的工作是继续去山林里寻找可以食用的粮食和野菜,并采集种子,预备来年在河边开垦土地进行耕种。有时间他还教村民学鸟语,方便大家跟鸟类交流方便。学鸟语的时候五片很积极,也学的很快。有事没事大家开始跟树上的小鸟说话,这让那些鸟觉得稀奇,也很开心。鸟儿们也想知道这些灵猴最近怎么变的不一样了,忙忙碌碌,大喊大叫的。1t;gt;

来福村的日子就这么过着,却突然间就不再平静了。1t;gt;

这天是巡视官到来的日子,自从这只叫多呱啦的喜鹊认识卡尔之后,每次过来总是先要找他说一阵子话,卡尔乘机探听一些外面的事情。这次过来,好几个灵猴在用鸟语跟它打招呼。这让多呱啦很兴奋,能跟灵猴说话是驻防营长官的特权,这还要带上鹦鹉做翻译。现在它一个小小的巡视官就可以直接跟灵猴进行交流了,自然是件高兴的事。1t;gt;

有了那么多会说鸟语的灵猴,卡尔就不用再专门跟多呱啦扯闲篇了。喜鹊在鸟类管理层里属于级别极低的官员,好多事情并不知晓,卡尔跟他说话的欲望就少了。1t;gt;

可以跟灵猴交流,巡视官多呱啦才现这个地方变化太大了,所有的灵猴竟然全都裹上了一些不明的织物,变得有些不像灵猴。这些原本在鸟类社会的法则里面是不受管束的,但突然间生的变化太大就会觉得有些异常。有异常就得查问清楚了,这也是巡视官的职责。1t;gt;

领改成了村长,这对于鸟类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村长换成了三朵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最关键的是有些灵猴来来回回在林子里频繁进出,这在以前可是没有过的事,鸟类关心的是这些事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于是多呱啦顾不上跟这些灵猴闲扯了,赶紧飞到高处去,跟长期居住在这里的鸟儿们了解情况。很快就了解出问题来了,一只麻雀告诉多呱啦,有一个灵猴向它说过某个地方有一只死鸟,是那个新来的不太像灵猴的卡尔埋进去的。1t;gt;

卡尔是后来才知道这些过程的,出事以后他立刻就确定是五片告了密,因为埋掉死鸟那天,只有五片在附近转悠,显然他当时并不是为了告密,而是担心卡尔去告密。1t;gt;

来福村的村民是在巡视官走过的第二天才现出了大事。1t;gt;

大清早,先是一队鸵鸟组成的警队开进村子,河边的那些水禽全都如临大敌,空中飞过来的是多呱啦带领的一对鹰战士,树上的那些平时只会啾啾叫的鸟儿们也突然间变得凶猛了一些,纷纷聚集,正在向鸟兵汇集的方向集结。来的这些鸟兵与卡尔见过的那些是有些区别的,少了一些狠劲儿多了一些机敏。最好玩的是有几只鸵鸟竟然牵着穿山甲,其作用估计类似于警犬,只是大白天里,那些家伙有些显得笨拙。1t;gt;

最初卡尔也没看出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他是见过大场面的,所以看见这阵势一点都不惊慌。而来福村的所有村民都受到了惊吓,纷纷躲到原来居住的山洞里不敢出来。三朵叫了几声卡尔,卡尔可能没听见。三朵的娘家人把她硬拽着躲起来了。1t;gt;

“多呱啦,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动静?”卡尔笑着跟正在往他们这边飞的巡视官打招呼。1t;gt;

没想到那只喜鹊鸟用翅膀尖指着他,然后高声喊着:“他就是那个不像灵猴的家伙卡尔,他现在把这里的所有灵猴都调教得不像灵猴了。”1t;gt;

几个鸵鸟就过来把他围住,这些做为警员的鸵鸟个头小一点,行动要敏捷的多。他们只是把他挤在中间不让乱动,那边的穿山甲被放开了,立刻四处散开,找地方就钻。不多一会,一直穿山甲从地下找出一件东西来,卡尔透过鸵鸟之间的空隙往那边一看,就现穿山甲找出来的是一直死鸟。不由地一惊,那可能就是那天他亲手埋下去的那一只。这才明白这些鸟大动干戈是有人把死鸟的事泄露出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蹊跷,穿山甲竟然不停地从地下找出鸟的尸体来。最后堆放在那里足有几十只,看来在来福村死掉的鸟并不止那一只,只是大多数人都是采取埋尸灭迹的方式来逃避问责的。卡尔立刻就明白了这些鸟警员和鸟战士盯住的是自己,他想着,一只鸟也是担负罪责,几十只也是一样。等到一会审问的时候,全部由自己一个人担下来,省的全村人被搅得四邻不安。1t;gt;

“你们这里谁是长官,既然找出尸体来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些鸟都是死在我手里的,我愿意接受惩罚。”卡尔扬起脖子高喊着,他知道主事的鸟是飞在空中或者站在树枝上面的。果然那边的鸵鸟跑过来向落在树枝上的一只老鹰汇报,“地下共挖出四十三具各类鸟的尸体,同时在一处埋葬尸体的地方找出织物的碎片,跟这个叫卡尔的灵猴身上裹着的东西一样,初步认定就是这个灵猴在残害鸟类。”1t;gt;

听到这里,卡尔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给他挖了一大坑。这个人显然知道地下有许多鸟类的尸体,然后故意在自己身上撕下一小块布跟死鸟埋在一起。这样一来,在这个野蛮而落后的地方就是说破了大天也逃不脱干系。1t;gt;

卡尔很坦然,他不会记恨陷害他的人。即使就是五片他也会原谅他,只是希望经过这件事以后,能得到他的原谅。好在自己这几天并没有对三朵怎么样,用地球人的道德观念来评判,三朵还是原原本本的三朵。他相信经过时间的推移,灵猴群体中从一而终的观念会改变的,那时候,三朵就会拥有属于她的生活。自己的下场无非是被送到作为监狱的山林里去,成为野兽的食物,说不定临死之前还能见到都拉的。1t;gt;

事情好像就这样弄明白了。喜鹊鸟多呱啦去叫了几个灵猴来,把这些死鸟放在一块木板上抬着,找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按照鸟类的习俗正式埋藏,最后在坟头上面插了一根木桩,一只鸟在木桩上啄出一些只有鸟能看明白的记印。1t;gt;

做完这些,警队和空中的鸟战士押着卡尔要离开。可能被叫出来埋葬死鸟的那几个灵猴回去把事情说给其他灵猴听了,显然三朵也知道了,那女人像疯了一样扑出来挡住警队的去路。1t;gt;

“你们快把我丈夫放开!我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你们把他带走。你们也不看看,那些鸟死了有多久了,卡尔来了这里才几天时间!你们这些笨蛋,就不动动脑子想想!”1t;gt;

卡尔赶紧高声止住三朵说话,幸亏三朵的鸟语还不能完全让鸟听明白,否则真会细究的,那样下去这事就不会这么简单完事,很多人就会跟着遭殃的。1t;gt;

半空的那些飞鸟正要向三朵展开攻击,卡尔说话了,“各位长官们,请求你们能原谅她,我这就劝她让开路。”1t;gt;

随后他用鸟类听不明白的语言对三朵说:“三朵,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想想有那么多的死鸟,会牵连多少人。我一个人担了这事,全村人就没事了。这道理你应该明白的,你这样阻拦不会有好结果的!”1t;gt;

“可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去送死!”1t;gt;

“我不送死很多人就会去送死的,这事完不了,整个村子就不得安宁,你赶快让开!”1t;gt;

三朵是那种干脆利落的女孩子,她很快就把这事的后果想明白了,知道此时此刻,没有再比让卡尔一个人承担再好的结果了。她让开去路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那边的好多灵猴也听到卡尔的说话了,五片突然飞奔而来。1t;gt;

“卡尔,对不起,这事全怪我!卡尔,我可能错怪你了。”1t;gt;

“五片,什么话也不要说了,你明白的,现在只要出来多事,就会有更多的人遭殃,你要记住,我们这些灵猴在地球上是堂堂正正的人类。好了,我们都不要多说了,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们还是兄弟!”1t;gt;

这时候忽然有几十个灵猴跑出来跪倒在路边。1t;gt;

卡尔想着这些家伙真是傻子,要是在地球上碰到破案的刑警,一看就知道这几十个人跟那几十只死鸟有关联。他用鸟语督促那些警员和鸟战士赶紧赶路。路过人群的时候,他从那些人的眼睛里读出了真实的内容,那就是人类才有的,看着亲人被掳走而产生的仇恨与愤怒。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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