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去洛杉矶那边的公司,尽管那个视频显示纯粹是江凉川的蓄意勾引,但是沈宴也再不可能放一个和江凉川接吻过,拥抱的男人在眼前晃,他接受不了再次想起那些画面。
“沈渡在别墅门口,说要见您。”
“让他进来。”沈宴也想彻底解决现在的局面。
琼斯在沈宴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他:“你最好先热敷一下。”
沈宴这才意识到眼眶处的隐隐作痛,他伸手摸了摸,应该是肿了,江凉川昨天晚上真是泄愤般的豁出去打他,一点都没留情。
“很严重吗?”沈宴也不介意,其实他被江凉川打了,心里却有某处是轻松的,如果能赎罪,他乐意天天挨上几拳。
“眼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是被打了。”琼斯实话实说。
沈宴不在乎,他甚至想象着对一会要面对的情敌说,我是被打了,可是你以后连被他打的机会都没有了,心里竟生出一丝得意。
沈宴回望了一眼还在卧室熟睡的江凉川,之后把门紧紧的关上了。
沈渡衣着整齐的端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声音抬头注视从二楼下来的沈宴,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面对面的对视了,上一次是他们母亲的婚礼,在一年前,回家那一夜沈渡就把江凉川睡了。
沈宴眼神冰冷到极限,他看不得他这个弟弟,以前看不得,现在更甚,如果可以他希望沈渡现在变成一直只会嗡嗡叫得蚊子,两个手指便轻易碾碎。
沈渡把膝前茶几上的件袋往前推了推,朝沈宴看了一眼,平静得仿佛每一次商业谈判:“这是沈氏国内所有的资产,四家公司,十三栋不动产,有几个在建项目还没有清算清楚,不过后期都会有账目给你看。”
沈宴连看都没看一眼摊了一桌子的纸,他早就都知道了,沈渡从最开始有所行动时他就一清二楚,不要江山要美人,可是就凭桌上在沈宴看来废纸一堆的东西,也想跟他谈判,沈宴笑了笑,充满了鄙视。
“我的好弟弟,你这是想拿沈氏三代的基业换一个江凉川,我是不是应该为你的痴情鼓鼓掌呢?”说着沈宴真的就轻飘飘的击了几下掌。
“沈宴,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身边有什么意义呢?”沈渡知道对面的人是个疯子,可是他还是要告诉他,让疯子清醒一些。
沈宴被说到了痛处,他的眼眶隐隐作痛,他知道任谁都看的到,沈渡想带他爱的人走,江凉川想跟他爱的人回家,自己昨天还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好像只要他放手,这部戏就可以完美结局了,所有人都能幸福美满。
可是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承受剩下的孤单和绝望。
而且江凉川爱过自己八年,深入骨髓的爱,他不信刻在骨头里的东西会在遇见随便什么人之后就烟消云散。
“意义,我从没想过想过这个词,每天能摸到他的脸,吻到他的嘴唇,早上醒来能看见他在身边,这就是我要的意义。”沈宴故意把话说的露骨,直白,直捅他情敌的心窝他很开心。
他看的到沈渡拳头都爆出青筋,他可以看他失控,失控到极致。
其实沈渡知道,沈宴不会收这些东西,这是他用来要挟他们的东西,一旦他都彻底抢了去,就没得玩了,可是沈渡依旧做给他看,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江凉川,江凉川也可以什么都不再顾及,只要回家就好。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什么都可以没有,这样的我你还怎么威胁我呢,杀了我吗,我知道你轻易就能做到,但是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让凉川看你一眼。”沈渡说的不似在开玩笑。
一年的时间,沈渡紧守着沈氏岌岌可危的家业,一边应付随时会到来的重创,一边还不时的飞到美国,躲在暗处看江凉川的生活,这一年里,他和江凉川无数次惊心动魄的对视,后又无奈错开。每一个的视线交错和转身,都在沈渡的心里撕开一条裂缝。
沈宴轻轻起身,和琼斯对视了一眼,他回想着琼斯当年在金山角有一套折磨人的法子,一套下来,再硬的骨头也软了,可是沈宴不屑用那种血淋淋的手段,没有必要,不过他乐的见沈渡受辱,不是说可以什么都不要吗?
沈渡望着面前原本平静,此刻脸上却仿佛罩了某种诡异期待的脸,只见面前的男人大刺刺的坐在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双腿大开。
“桌上的东西既然你想给我就收着,不过想让江凉川从这屋里走出去,你还得做一件事。”沈宴的眼睛里已经透出一股暴戾的快感。
他指了指沙发下面自己昂贵的黑色皮鞋,这双花了十万多欧元买的小牛皮皮鞋,第一次让沈宴觉得钱花的真值。
沈渡瞬间便明白了,他惊讶于面前这个人的变态程度,不过一秒,沈宴也再次证实了他的变态没有上限。
“爬过来,把我的皮鞋舔干净。”
多年后的沈渡都不能相信自己当时是如何控制好的情绪,没有激动到拿起桌上的钢笔捅向沈宴的心脏,他有父亲和妹妹要照顾,他把公司都让出去了,他得对他们负责,他还有
江凉川,虽然他深知沈宴的为人,即使他把那双皮鞋舔到光可鉴人,江凉川仍然不能自由。
可是,他想让沈宴清楚明白,他能为江凉川做到,性命和尊严都可以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