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赵云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他的浑身有些发抖。但丁伟知道,这不是因为冷,而是一种愤怒。
“三弟,他们都该死!我保证他们活不过今晚,但不是现在!”丁伟抓住了赵云握枪的手,低声说。
“大哥,我明白!”
营帐中各种声音依旧,但丁伟已经看不下去了,将目光移向别处。
在营寨右边大约十丈远的地方,有几个专门供战马饮食的营寨。看来鲜卑军对战马看得很重,因为这里面也生着火,不时有兵士出进,为战马添加草料。
再往后,营寨就简陋地多了,用茅草搭建的营房多处敞开,在呼啸的寒风中仿佛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在瑟瑟发抖,那些应该是汉人百姓住的地方。
“元福,你回去让太史慈留下五百兵士守营,点齐其余两千五百兵士,不要骑马,火速赶到这里!”
“是!”周仓也是贫苦出身,和赵云一样,早就忍不住了,恨不能直接杀进去,听到丁伟的命令,迅速赶了回去。
时间不长,太史慈和周仓带着两千五百兵士赶到了丁伟和赵云藏身的地方。
“主公,兵马带到,怎么办?”太史慈两眼都是仇恨的火花,在来的路上,周仓已经将看到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告诉兵士们,将这些畜牲的脑袋全给我砍下来!”
“是!”太史慈转过身,对列队的兵士说,“主公有令,将这些畜牲的脑袋全都砍下来!”
“杀……”所有的人,都将内心的仇恨喊了出来。三十丈的距离,一转眼就冲到了。鲜卑军帐中,酒肉满桌,而地上,那些禽兽不如的鲜卑军士正在无情地蹂躏着一个个汉人的女子。有的已经被折磨至死,有的奄奄一息。然而活着的比死去的更加痛苦和屈辱。
丁伟的兵士,看到这一切,个个咬碎钢牙,一句话都不说,把愤怒都咽到了心里,手中的长刀狠狠地砍下了一个个头颅。
这不是一场战斗,因为鲜卑兵毫无准备,他们手里没有兵器,抓着的只是汉人女子赤裸的身体,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不过没有人觉得残忍,反而认为死已经是对他们最轻的惩罚了。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战斗就结束了,两三个人砍一个头,没有任何悬念,没有一个人受伤,只是他们的身上,溅满了血。
“周仓,将这一千个头颅全部给我堆积到谷口处!”丁伟仿佛一个冷面杀手。
“是!”周仓马上带人去办。
营帐中的女子还有一百多个活着,其余几十个都已经死了。如果他们今天没有来,可以想象,这些女子都活不到明天。
“你们是大汉的军队?”有一个姑娘用沙哑的声音怯怯地问。
“对,我是皇上新封的镇北将军丁伟,我来这里,带你们回家!”
“回家……回家……”姑娘哽咽着,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
“呜——”所有的女子都哭了起来。
丁伟命令兵士,找了一些衣服,披在这些女子的身上,然后出了营帐,向后面走去。
军营中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茅屋中的人,丁伟走过去的时候,茅屋的门口站着几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们看上去像是读人,身上的衣服还算整洁。在他们的身后,躲着一些妇孺和孩子,还有一些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子。他们一个个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丁伟没有说话,慢慢地朝里面走去,战靴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地响。越往里面,丁伟的心越寒,怒火越盛。
“畜牲!”赵云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他的浑身有些发抖。但丁伟知道,这不是因为冷,而是一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