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说完这一段话,不屑的望了一眼丁伟。在他的心中,行军打仗,那要凭多年的经验,丁伟充其量只是读了几本兵,根本不实用,是名副其实的纸上谈兵。前面他没有说,是因为他不屑于和丁伟说。
“没想到这武安国还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呀!”丁伟想了想,觉得他说得的确有道理,或许是自己太小心了。“那如果是他们埋伏在峡谷较深处,并没有惊动谷口的飞鸟呢?”丁伟还是觉得不踏实,因为他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哈……”武安国笑了几声,虽然没有了刚才的狂傲,但依然掩饰不住轻蔑之情,“如果那样,他们能埋伏多少人?他们敢劫我武安国吗?”
丁伟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好吧!”
“魏芳、刘平、张铁!”武安国看见丁伟没有反驳自己,马上传令。
“属下在!”三人如梦方醒,赶紧跑到武安国马前,跪倒在地。
“魏芳带一百人在前,刘平带一百人居中,张铁带一百人断后,马匹在中间,火速通过峡谷!”
“是!”
武安国话一说完,双脚猛一夹战马,箭一般地冲到队伍的最前面,钻进了树林中。魏芳带着一百名兵士,跟在武安国的身后,也冲入了树林中。
刘平带着人和二百匹马走在一起,缓慢地进入了树林中。
“丁公子,我们走吧!”
看着众人都进去了,断后的张铁指挥着剩余的兵士,向树林走去。他们刚到树林跟前,就听见“轰隆隆”的一阵响声,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许多粗壮的树木和巨石从两边山崖上滚落下来。
“不好,快退!”丁伟一看,脸色大变,大声呼喊。
“啊……”一阵阵惨叫声响起,走在前面的二三十名兵士转眼间就被树木和巨石压在下面,有的肢体分裂,有的直接成了一块肉饼,惨不忍睹。后面的兵士赶紧往回退,但也有许多人被石块砸伤。
“有劫匪,快跑啊——”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声,剩余的几十个兵士潮水一般地向后溃逃。
“站住!”,丁伟大喝一声,可是没有人听他的。
一怒之下,丁伟双腿猛夹战马,“嗖”的一声冲到了最前面,亮银枪在空中一横,“违令者,杀无赦!”
惊慌的兵士这才止住了脚步。
“哈……”山崖上面传来一阵大笑声。
丁伟抬头看了看,只见两边的山崖上大约各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刀枪,弓箭,还有一些棍棒。
“下面的人听着,算你们命大,今天饶你们不死,都给我滚!如果敢踏进前面的树林半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两边山崖上的人都大笑着离开了,峡谷中又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兵士们偶尔痛苦的呻吟让山谷显得更加恐怖。
丁伟回头看了看,一百名兵士,除去受伤的,已经不到五十人了,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心里一阵难受,他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张铁,马上带人清理这些树木和乱石,武安将军肯定会有危险,我们要赶紧去救!”
“丁公子,这……”张铁的脸色变化无常,说话吞吞吐吐。
“怎么?你要抗命吗?”丁伟脸色一沉,话中已经充满了怒火,他想到武安国和进去的二百兵士与战马,心急如焚。
“这个……”张铁望了望丁伟,“丁公子,非是属下抗命,你看,我们只剩下这几十个人了,天又快黑了,冲进去不是送死吗,我们连劫匪是谁,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呀!”
“劫匪人数肯定不多,不然,他们怎么只是将我们拦在外面,而不是将我们围杀!”丁伟从劫匪离开时的话中就已经明白。
的确,劫匪人数不多,他们本想吓唬一下丁伟等人,可没想到最后的几句话却画蛇添足,让丁伟一下子明白过来。
“丁公子,你说劫匪人数不多,他们人数就不多呀,真要打起来,你有马,劫匪追不上,可我们怎么办呀?再说了,我们只听武安校尉的,大伙说是不是呀?”
“张铁,我受孔相之命,护送战马,今武安将军不在,我就是你们的上官,我再说一次,马上带人清理树木和乱石,营救武安将军和战马!”丁伟满脸杀气,双眼冒火。
张铁心中一阵害怕,他想下令,可看着死在树木乱石下面的兵士,心里更害怕。清理了这些,就要进入前面的树林,谁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这个丁公子,必定不是他们的直接上官,难道他还能杀了自己,最多回去在孔相面前告他一仗,也不会将他杀了呀!天大的事,有武安国在前面顶着,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而已。
“丁公子,我不能让我的兵士去白白送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