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第88章 第二十二章 (第1/3页)

韩舒苒花了三天写了一个剧本。

剧本有三个结局, 作家给三个不同的人看了三个不同的结局,分别询问他们喜欢哪一个结局。

第一个看到剧本的是金泽维,作为人生剧本的‘原创者’, 他对抄袭狗极端愤怒,两人没谈成, 更遑论什么喜欢那个结局的话。

第二个看到剧本的是李沧东, 他个人喜欢第三个结局,问韩舒苒有没有兴趣签到他公司立项。

第三个看到剧本的是金基德, 他喜欢第一个结局, 还觉得第一个结局太仁慈, 可以更凶恶一点。他没问作家要不要立项拍摄,他问作家有没有兴趣卖本子, 他想拍。

一个剧本有三种结局,还带来了三个不同的评价,自然就代表作家的剧本很意思。

有意思的故事以男主角的一周为开端, 他是位受人尊敬的儿科医生,对待小朋友们总有办法, 多难哄的孩子到他都能被他逗笑。他的一周有五天半都在医院里,他是同事们眼中的温儒雅的教授, 对学生温和, 对同僚亲近,谁有事需要换班,找到他都能换班成功, 除非前面有人先换了。

一周的最后一天,医生会给已婚的姐姐带孩子,让姐姐可以轻松一天。家里人不论谁提起他都是骄傲的,父母骄傲这个儿子, 姐姐也骄傲有个贴心的弟弟。

那多出来的半天做什么呢?

多出来的那半天,医生从大医院进你一家小诊所,私人心理医生的诊所。他需要找另一位医生解决一个他解决不了的小麻烦,恋|童。

医生其实有尝试过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毕竟那不是什么适合找别人求助的问题。他尽力的压抑、忽视属于兽性的那部分,他是人,人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不能那么做。

可这个麻烦最近碰到了催化剂,他遇到了一个追求者,在医院认识的。对方是个离异带着孩子的女士,女士带着六岁的孩子来看病,他给那个孩子查体,对那个孩子产生了。

医生在那个当下是忽视那些的,还是那句话,他是人,他不能那么做。他每天每天都在压抑那些,他做得到,他是人。

人类很容易高估自己,像医生一样。医生没想到那位女士会约他吃饭,就在孩子来复诊时,她问他能不能请您吃顿饭多谢您的照顾。

这是不可以的,不管是按照医院的规定,还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小麻烦,他都应该拒绝,他也拒绝了。

拒绝后,医生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了,就找到了另一位医生。找寻心理医生的道路稍微有些不顺,有两位都是在他刚开口时就拒绝听下去,请他出去。出于医患协议,医生不用担心心理医生会对谁说什么,但他也有些想放弃再找个医生了,直到他遇见了第三位。

第三位心理医生听他说完后,给了他切实有效的建议。从现在的医院辞职,换工作,远离任何孩童所在的地方,拒绝跟任何孩子单独相处。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也要给某个他会有心理压力的人打电话,比如他的父母。

以及,最重要的,这件事不可逆,无法治疗。但人之所为人,就应该区分什么是正确的。

什么是正确的?正确的是,医生从医院离职,换了工作,搬了家,打算远离过往的一切做个人。谁知,他新家的邻居,就是那对母子。

那位女士见到他很惊喜,那位女士是个幼儿园老师,温婉善良,作为妻子非常好的人选。那位女士,三不五时会做点吃的,让六岁的儿子给他送过来,说是邻里之间互相照顾。

医生可以拒绝那些吃的,他拒绝不了负责送食物的小信使。那孩子很可爱,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他会抱着他的腿,让他陪他玩。

邻里之间就这么熟悉起来了,邻里之间由于男人一直没有正面拒绝女人,女人就从在家做好饭让儿子送一些过去到进入男人家做饭,他们恍若一家三口一起吃饭。

男人又找到了心理医生,告诉他一切,询问怎么办。

医生跟他说,性取向本身不代表犯罪,如同取向为男性和取向为女性一样,他们在某些宗教中被定义为犯罪者但他们本身并没有犯罪。可当你的取向伤害到别人,还是一个幼小的孩童,那你就是在犯罪,你得时刻警惕自己变成一个犯罪者。一个人可能成为一个杀人犯和他已经杀了一个人是不一样的概念。

男人明白医生的意思,医生的建议还是同一个,远离一切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存在。

男人再度找房子准备搬家,他是准备偷偷搬走的,不小心被女人知道了,女人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问了也没有答案,她只能带着孩子离开,也不再允许孩子去找他玩。

孩子更不懂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喜欢的叔叔突然不理自己了。一次他们在电梯里碰到,孩子伸手要叔叔抱,叔叔站着没动,妈妈怒而把孩子拉过来,可能是弄疼了,孩子哇哇大哭,男人不忍心还是把孩子抱歉来,鬼使神差的跟那个女人说了抱歉。

这个家,在这句抱歉后也就搬不了了。随后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更亲近,亲近到可以做恋人该做的事了,那件事在女人的卧室发生,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孩子的单人照,男人一直看着照片完成那一切。一切结束后,他恶心的不停呕吐,还要开着淋浴假装自己在洗澡,防止被女人发现什么。

故事从这里开始有三个走向,通往第一个结局的是,金泽维的人生。

男人和女人结了婚,婚后两年平平淡淡,孩子已经八岁了。孩子八岁生日那天,对家长许的愿望是跟爸爸睡,妈妈让他别闹,爸爸也不太愿意,但孩子开始哭,哭到爸爸同意。

这一晚,男孩跟父亲说,妈妈老是不让我睡觉,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好好睡觉,我才想跟爸爸睡,要是可以一直跟爸爸睡就好了。

男人是在这一晚才知道每周都会跟儿子睡两天的妈妈,并非爱孩子那么简单。男人也是在这一晚之后,放出了胸中的野兽。

男人其实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问了孩子一句,妈妈为什么不让你睡觉,男孩给父亲示范,母亲做了什么。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男孩上了大学碰到了一位教授,继而被绳之於法。

男人偿还了他的罪孽,在监狱中他这样的会被所有人欺凌,他从未反抗过,他认为那是活该。出狱后,长大了的男孩来接父亲,父亲无颜面对他,父亲选择作为一个人,体面的死去。

以上是金泽维说的抄袭,后半段跟金泽维的人生太相似了的抄袭。

以上也是金基德认为‘太仁慈’的结局,他认为可以再往下挖一挖,比如儿子的教授会发现学生的父亲有问题是否是孩子谋划多年的报复;比如父亲出狱后儿子去接他,是否是打算借此手刃仇人。父子相残,是这位导演更想拍的剧本。

剧本的第二个结局是,男人和女人经历过那一晚之后就从两家人变成一家人,女人的房子是租的,她想节省房租就搬进去了。男人不想同意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继而还是沉默着看女人搬了进来。

男人的家里其实藏着一些小秘密,尤其是卧室。他是个人没错,明确的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没错。可他同样是个男人,也会有,他会使用一些照片或者影碟解决那些。

在女人搬家前,男人有把所有的秘密都收拾好,打断丢掉的。可他抱着藏着秘密的纸箱往外走时,碰到了正在按门铃的孩子,他从猫眼里看到了那个孩子,再给那个孩子打开门。

孩子抱着他的腿,仰起圆圆的小脸,用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让他陪他玩。

那一纸箱的东西就都原样放回了卧室,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只要女人稍微伸伸手就能打开,就能看见,他就能得以解脱。

男人每天都在寻求解脱,他每一次跟男孩单独相处,每一次伸手要碰触他,每一次即将碰到他了,就几厘米的距离就碰到了,他就迫切的希望有人能给他解脱。

女人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男人在洗澡,她独自在卧室等着男人出来。男人许久没出来,女人还想着男人是不是忘记准备计生用品才不好意思出来,拉开床头柜一看,什么都发现了。

拉开的床头柜在拍摄时会有特写,足以让观众明白一切的特写,特写的镜头里,床头柜还会被缓缓关上。

女人什么都发现了,女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她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之后回到第一个结局,还是孩子八岁那年,男人才知道女人的小秘密。不同于第一个结局的是,男人去质问女人,女人反而嘲讽他,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们就维持幸福的一家三口不是很好么。

幸福的一家三口让男人觉得恶心,可胸中的野兽无时无刻在试图撕裂牢笼。笼子破碎的那一刻,男人就计划好了。

在男孩正式成年的那天,男人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他,确保孩子日后无忧,随后带着女人共赴黄泉。

金基德觉得这个结局也可以,但没有第一个惨烈,这个结局男孩成了幸存者,那位导演喜欢作品里无一人能幸存。所以他更喜欢第一个结局,如果作家愿意再改个更惨烈的,他会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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