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夜总会的九楼,黑和白都通吃的大咖董彪站在窗前,在屋外忽闪的彩灯映照下,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你说他看起来和平常不一样?”好一会,在听完刑师爷的汇报后,董彪突然说了一句,刑师爷点点头,想着刚刚陈牧的态度,倒是一样的跋扈,“要是往常,他早就怒气冲天,嘴里不干不净了,可今天,等了那么久,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阴阳怪气的说了刚刚那么一通话。”
这时候,站在刑师爷不远处的一个头上染着五颜六色,特像是一只五彩鹦鹉,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很不爽的叫道:“麻痹的,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他现在还横个屁啊,姐夫,要不我现在就去把他轰出去。”
董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在他识趣的闭嘴之后,问刑师爷,“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刑师爷皱了皱眉,“还真看不透,不过,无非就是钱和粉而已,要不就是女人,那等人,再转性子也想不出其他的招。”
董彪点点头,“那你先下去吧,先好好的招待他,然后跟他说我马上就赶回来。”
二楼的包厢里,刑师爷走了之后,罗志刚冲陈牧竖起大拇指,“四哥,还是你牛,一句话就让刑师爷乖乖的滚蛋,早知道,我刚刚就应该给莫猴子点颜色看看。”
陈牧不好说他什么,倒是叮嘱一句,“记住了,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有我在,你就妥妥的,”罗志刚听出来这话里隐含的某些意思,惊讶的看了陈牧一眼,倒是没问,反而说了一句,“那你可悠着点,我以后还想跟你混呢。”
没一会,刑师爷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长溜的服务生,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个托盘,接着,就有两个长的很是妖娆的女人嘻笑着跑了进来,头先一个早早的就冲陈牧娇嗔一声,“讨厌死了,来了这里也不知道叫人家!”
不可否认,就算是不擦粉,这个叫做花枝的女人也算得上是很漂亮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穿着高开叉几乎到了大腿根的旗袍下,一双玉致致的美腿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先出去吧,我现在要谈事情,”令花枝没想到的是,陈牧只是淡淡的冲她挥了挥手,弄得她一愣,作为风月场的女人,势利是她的本色,她原本也不想来,不过是因为刑师爷的吩咐,便不由自主的往刑师爷那边瞄,倒是听到陈牧接着说了一句,“刑师爷,你叫他们都出去吧,我是来谈正经事的。”
不但刑师爷一愣,罗志刚也有些懵,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啊,刚刚受了气,现在还不得全部捞回来。
“四爷要是恼了,你尽管骂,尽管打,可不能让我难做,彪哥要是回来看到这场面,还不得收拾我啊,”刑师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招手,指着一个服务生的盘子里的几小包粉,讨好的接道,“这是彪哥两天前拿回来的极品,据说是从金三角直接弄的······。”
“好了,刑师爷,谢谢你的好意,”陈牧再次打断了刑名的话,“我这次是来和彪哥谈正事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吗?”
“老子明白个屁!”刑名在心里吐槽一句,看到陈牧啪的在垂涎欲滴的罗志刚后脑勺抽了一下,呵斥一句,“想死你就抽,不然就给我忍着。”
陈牧几乎没有心瘾,罗志刚可不一样,这家伙一看到那东西就眼睛发光,心里所有的欲望都给勾起来了,腆着脸笑道:“四哥,就尝尝鲜,不碍事的!”
陈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冲还站着的那些人吼了一句,“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再站在这里,有一个我弄死一个。”
刑师爷终于明白他搞不懂眼前的陈牧了,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倒是赶得巧,董彪这时候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四爷,对不住,对不住,有事情在外面,赶回来迟了点。”
又转头冲刑师爷冷着脸怒声道:“刑师爷,你这是怎么招呼四爷的······。”
董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壮实,陈牧还知道这家伙的蛇形拳真的很有两手,他的头也很大,留着板寸,给人很彪悍的感觉,不过,这让他脸上戴着的一副黑框眼镜给遮掩了三分,居然看起来还有了一丝雅气。
“别介,彪哥,如果你得空,我们就开始说今天的正事吧!”陈牧再次用咄咄逼人的架势打断了董彪的话,董彪眼睛盯着陈牧,顿了顿,才哈哈一笑,“四爷是真生气了,我先陪个罪,然后坐下来洗耳恭听。”
陈牧没等董彪坐下来,就直接把谜底揭开了,“200万,还请彪哥救个急,当然,是借,一年后就还。”
董彪,罗志刚,连同刚刚把门关上的刑师爷都傻了,只有董彪的小舅子夏侯霸戳指指着陈牧,怒声吼道:“麻痹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当你是谁啊,还200万,给你200块都算是看得起你了。”
陈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阴测测的说了一句,“看在彪哥的份上,也看在我今天是来求人的份上,我当没听到,如果你再唧唧歪歪的,哪怕你躲到你老娘的裤裆里,我也让人把你揪出来弄死。”
“给我滚出去,”董彪冲正打算再次发飙的夏侯霸吼了一句,不过这话里未尝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转头看着陈牧,眉头皱起,脸上十分的严肃,“按理说,四爷跟我借,那是看得起我,以四爷的为人,那也是有口皆碑的······。”
可能要落魄和已经落魄是不同的,在江湖上走了那么多年的董彪比夏侯霸自然清楚这其中的道道,何况这还是风传发飙起来,连家里人都坑了的二杆子。
他终究是黑的,就算是他喂饱了很多很多的人,可他更清楚,如果有机会,那些人不介意把他吞的连骨头都不剩,这本来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因此,他就算是有杀陈牧的心,他也得忍着,当然,这么多年的优渥生活,何尝不让他的雄心和热血消磨了。
“彪哥,你想说的我都明白···,”陈牧这时候把别墅的产权资料掏出来放在桌子上,“你也明白我的为人,不是急,我也不会朝你张这个口,这是一栋别墅的产权,肯定是不值那么多的,也就是个诚意抵押而已。”
董彪不愧是人精,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四爷,这不是你们出事的那别墅吧,”虽然陈牧没说话,他却已经明白了,苦笑道:“四爷,您这可不地道,那别墅现在白送都没人敢要啊,何况是我这出身。”
“我保证没事,”陈牧说了句只有他自己信的话,董彪却是在肚子里骂娘,想了想,花钱消灾,陈家貌似也没多长时间折腾了,“四爷,别墅就算了,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我胆子小······。”
顿了顿,开出了价码,“四爷,您先拿十万,剩下的,过几天我再给您凑,如何?”
十万已经是董彪大放血了,可陈牧就是来敲诈来的,也是来发泄他的不满的,更是来为民除害滴,哪里会就此罢休——他之前吸毒就是这家伙哄的,而且还给这家伙帮了不少忙,却只拿了点微不足道的报酬,当然,那时候的陈牧还挺满足的。
“看来我之前白帮彪哥的忙了,”陈牧淡淡的一笑,站起身来,“行,就当我没来过,叨扰了。”
站起身来,刚刚走到夏侯霸的旁边,突然转过身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还有件事情我给忘了,彪哥,你香树区的那个最大的赌场,听说早就给省里面盯上了,而且今天好像就是行动的日子,不知道你现在打电话还来不来得及······。”
董彪刚刚让夏侯霸滚出去,这货根本就没走,而董彪也只是让他闭嘴的意思,并没有强求。
陈牧是故意站在他身边之后再说的,果然,这货火药一般的性子,听到陈牧的话,那里忍得住,立刻就爆了,“草拟吗了戈壁的,什么东西,你真当我们怕了你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陈牧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手枪来,冰冷的枪杆子直接顶在夏侯霸的喉咙上,咬着牙,从牙缝里冷冷的挤出一句,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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