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踏入凡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莫非忽然想到旁边还有一个高级战士虎视眈眈，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该死，他怎么忘了这茬？
圣意演武加上剑心传承，两者想加才令得莫非短暂的获得了能够压制科波菲尔的力量，从本质上，莫非依旧是一个见习战士。
剑术踏入凡固然值得喜悦，可惜也只是剑术踏入凡，其他基础武技只是从初期的大师级变成了后期的大师级，依旧卡在凡的门槛之前，连半步都未曾踏入。
如果说初期的大师级基础武技能让他以普通人的身份战胜见习战士，高级的大师级基础武技能让他以见习战士战胜初级战士，那么凡级的基础武技甚至能让他在高级战士手中自保。
只可惜莫非只有剑术踏入凡，依靠这一手凡剑术就算莫非能与中级战士抗衡，面对高级战士依旧只有被碾压的结局。
事到如今，莫非也没办法去后悔了，他绝不可能舍弃西莉卡这个弟子独自逃走的。
不过，就在莫非一脸警惕的看着科波菲尔的时候，这个席骑士却放下了手中的地魔剑，鞠身行了个骑士礼，面带复杂的看向莫非。
“请原谅我的失礼，尊敬的凡大师，我想之前生的事应该都是误会。”
说完这句话，在莫非诧异的目光中，科波菲尔只觉得自己的面皮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丢脸的话语，但是，面对一个凡大师，还是一个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硬生生突破的凡大师，科波菲尔却是连半点骄傲都升不起来。
一开始，在看到莫非突破的时候，科波菲尔以为莫非只是在和自己战斗的时候突然领悟，所以才会突破到大师。
但后来科波菲尔现，莫非突破大师的表现和自己护卫的家族，赫林顿家的家主，威廉伯爵所描述的并不相同，虽然一样具备令得高级战士都为之战栗的恐怖气势，具备身为大师的“魂”，可威廉伯爵所描述的以即将突破的大师为中心，吸收引动空气中所有斗气的斗气漩涡并没有出现。
相似的地方一样，却唯独缺少了最关键的一步，科波菲尔甚至都怀疑莫非是不是突破大师失败了？
然而，当科波菲尔看见莫非背后的剑魂消失，他随意捡起一块碎木板一挥便出了自己拼尽全力都没办法出的攻击，将大地撕裂出一条数十米的沟壑时，他的怀疑再次被推翻。
在捡起碎木板的那一瞬间，科波菲尔只觉得他对面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绝世凶剑，只是从剑上延展而出的那一丝气势便令他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科波菲尔可不是一般的高级战士，他是赫林顿城的席骑士，亦是赫林顿家族的护卫者，他所能了解到的东西并不比一般的大师少多少。
像莫非这种缺少最关键一步的晋升方式是否算是大师科波菲尔不清楚，但是在刚才那一霎间捕捉到的，如同高级魔兽般的气势，科波菲尔只有在一位大师身上感受过。
威廉少爷未来的老师，凡大师梅林！
什么是凡大师？就是在大师的级别习得凡级武技的存在，凡大师全力出手有多强科波菲尔不知道，他只知道，就算是身为剑术大师的威廉伯爵，在凡大师梅林的手下也走不过十招。
如莫非这样，浑身上下能感受到斗气波动的极限甚至不过见习战士，这种能够轻松压制自己斗气波动的恐怖控制力，在科波菲尔的印象中，只有大师才能做得到。
斗气波动孱弱，却偏偏能够爆出远自己的攻击？没有一般大师突破时的气势，但威压却不逊色于凡大师？
渐渐的，科波菲尔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疑问——如果眼前的这个少年真的是一个凡大师，那么他到底是先突破大师还是先学会的凡级武技？还是说，他是因为凡级武技的突破才突破的大师？
同为高级战士，莫非虽然能够压制他却没办法轻松的战胜他，这说明在突破大师之前，莫非的剑术可能达到了大师级却还达不到凡级的地步。
但是，在突破成为大师之后，莫非却成了凡大师，这说明了什么？
再联想到一开始莫非甚至并不打算和他硬碰，是在强接了自己一招狼魂破之后才做出的改变……难道说，是在那个时候领悟了吗？
也就是说，莫非虽然是高级战士，但是很可能是最近才突破的高级战士，而能够这么快的突破大师，只有一种可能了。
眼前的这个青年，居然在和自己的战斗中，将剑术突破到了凡级别，在那一瞬间无视了斗气的积累，一步登天成为了大师！
在大师之前学会凡武技就能成为大师？科波菲尔苦笑，如果真的是这样，难度甚至不比直接突破大师小，因为就算是许多大师都是在突破大师的那一刻武技才突破的大师级，而在突破大师之前便学会大师级武技的，必然都是大师中的佼佼者。
至于在突破大师之前学会凡武技？科波菲尔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也能解释莫非的突破为什么和一般的大师不同了。
脑洞大开的科波菲尔一瞬间便想了很多，至于斗气之所以这么孱弱的原因是因为莫非本来就是见习战士，这种事情科波菲尔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或许是因为刚刚突破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力量的关系，等过阵子就能像威廉伯爵一样将自己的斗气压制的和普通人一样？嗯，一定是这样的。
一念至此，科波菲尔现在的表现也能解释的通了，因为他根本不敢因为莫非的年龄就生出半点小觑之心，反而是因为莫非在如此年龄就成为了凡大师而无比的敬畏。
凡大师，那可是比威廉伯爵还要强大的存在啊！如果因此怒，就算是威廉伯爵也不可能保得住自己，哪怕是他甘愿成为威廉少爷的仆从以求得凡大师梅林的庇佑，梅林大师也不可能为了他和一位同等级的凡大师交恶。
所以，事到如今，科波菲尔只能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因为他还不能死在这里。
不过，科波菲尔却没有想到，莫非并不是什么凡大师，反而只是一个连凡大师是什么鬼都不知道的异界人罢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