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苏生缓缓提起白玉笔,作写字状停住在空中,另一边张明看到苏生的这个动作后,先是一笑,然后也从袍子里拿出了一根笔。
玄阶上品的青岩笔。
阴阳寮上的董卓大笑道:“在广陵台上用黄阶灵器来对阵的,这小子应该还是头一个吧?”
站在右边的赵构一言不发地看着场上的局势。
白凤歌却道:“再好的灵器也不过是修行者手中的武器罢了,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要看这个修行者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他明明有几柄玄阶袖剑,却在这个时候还选择用黄阶笔,这不是自大是什么?”
赵构幽幽道:“他这是想羞辱你府上的那个张明。”
“羞辱?”董卓很快反应过来,看着广陵台上的苏生说道:“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明提起笔在空中缓缓写道:“唯思朝歌俊霄汉,我自横刀戏苍天,独步青云众生藐,尊享清誉在人间……”
“你们快看,变天了!!!”广陵台下一寻常百姓指着头顶上的乌云惊呼道。
刚刚头顶上还是万里乌云,但在张明写完这首诗之后,半空中却突然聚集了一团乌云,乌云在头顶上来回翻涌不止,其中似乎还有活物作怪。
这个画面,对于苏生来说极为熟悉,当年童生考试时,张明所造成的天地异象几乎和现在一模一样。
“还想鲤鱼跳龙门吗?”苏生自言自语了一句,手下很快写道:“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西入漠。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在最后一个字落笔之后,这八十四个字便连成了一体,笔画之间相连,像一张蛛网一样,直接向空中那片乌云盖了过去。
阴阳寮里原本还在闲聊的三人,在苏生写完这一首诗,反而不再说话了。
“这是!”
“你们看,云海里有妖兽!”
抬头望去,一个巨大的鲤鱼脑袋从云海中探了出来。
苏生面色如常,嘴里轻声道:“封!”
话音刚落,那张有诗句编织而成的“蛛网”直接遮在了“鲤鱼脑海”上,将原本探出头的鲤鱼硬生生的拦在了网里。
“这…这不可能!”张明脸色立马变了。
苏生默念一句:“散!”
头顶上的乌云轰然消散,张明周围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元气也荡然无存,然而!天地之间还有一张“网”。
一招!就结束了?
任谁也没想到,张明的攻势还没起来,就被压了下去,还是这种绝对的碾压!要只是,张明毕竟是个豪境的强者啊!
“该死!”董卓一拳头狠狠砸在柱子上,嘴里怒道:“逞什么英雄,还不服下舍利子!”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张明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苏生只想让张明慢慢体验这种痛苦的过程,所以并未立即动手。
“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说是豪境的修行者吗?”
“还说什么是护国院的天才呢,原来是个草包。”
“不对啊,之前听说这个张明不是硬扛了大将军一拳吗?”
“肯定是大将军放水了。”
“草!白白等了这么久。”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欺我啊。”
“竟然打不过一个大夏人,真是丢我们大漠的脸。”
“对,真是丢脸。”
“枉费护国院精心栽培多年,大将军这次真是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