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后院内。
蓁晚晚看着在客厅里面小心翼翼赔笑的方郡守,心里暗暗发笑,没想到堂堂郡守是个耙耳朵的。
只见他腆着笑脸,又是奉茶又是捶背的伺候方夫人。
司琴则在一旁告黑状,把方才将她们抓进牢子里的守门官兵,从里到外批判了一遍。
“老爷,您不知道他们那嚣张的样,怕是以为乐陵府是他家了,要是再不治他们,怕是将来得闹飞天!”
“要不是方首领他们用命抵抗,怕是夫人得被他们欺负了去。”
外面院子里跪满一地的人,正是刚才在城门前用下巴看人的官兵。
他们额头上已经冒出许多汗水,听着司琴添油加醋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这妮子净会胡说八道!
他们顶多就是动作粗鲁了一些,哪里像她说的,将大刀架在她们脖子上?
这不是想要他们被大人处置吗?
有人气不过,哀嚎一声想要为自己鸣冤。
“大人,下官等人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
突然砰的一声,方郡守的茶杯已经扔到了院子里,杯子碎片最先砸向开口的官兵。
惊得下人们集体跪地。
蓁晚晚在看见杯子被砸出去的时候,已经捂住乖宝的耳朵,倒也没收到惊吓。
她暗自庆幸李老太早早的带着甜宝去客房歇息了。
“你要死啊!没看到哥儿睡着了吗?”
方夫人拧着方郡守的耳朵,气得怒骂道。
“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司琴无奈的看着自家老爷,只要遇到夫人的事,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老爷都容易失去理智。
甚至刚出生的少爷都排在夫人之外。
方郡守自觉丢了脸面,便板着脸出了屋子,将那些个官兵怒斥了一番。
“来人将他们先关入大牢,事后再审!”
“是!”
等院子空后,蓁晚晚估摸着郡守要找她们问话了。
果不其然,刚入座的方郡守打量他们一番,挑了最壮实的人问话。
“你过来说话。”
老铁左顾右盼,见方郡守指的就是他,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你问我?”
方郡守看他蠢笨的模样,扯了扯嘴角点头:‘就是你,将城门外的事情如实讲给我听。’
虽然他已经听过一遍司琴的话,可东城门的官兵背后靠的是梁家。
他也不能只听一个丫头的片面之词,自然得先问问其他人的说法。
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当,怕是那梁家会闹起来,到时候
方郡守没有继续脑补下去,只得睁大眼睛等着老铁回话。
往常和人交流的事,都是林镖头在前面,老铁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免有些紧张。
眼巴巴的看着自个老大,可惜没人搭理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就是我们从然后那些官兵就这样,然后那样”
在老铁生动又形象的演绎中,方郡守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气得火冒三丈。
他没想到那梁家管辖的东城门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事。
不得不说他们还挺好掩人耳目的,城外难民每日的供应一点没少,做的好一套表面功夫。
可私底下却以莫须有的罪名,恶意扣押有资产粮食的村民,以此满足自己的私欲。
充饱自家的粮仓。
最主要的还是还打着他的名讳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