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朱标身后的,是国子监吕本,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太子的岳丈,他是太子侧妃吕氏的父亲。
吕本是当世大儒,在士林中素有威望,而且他还是朱雄英和朱允炆的老师。
“皇长孙殿下。”吕本声音威严,十足的老师架子,“这监正不懂礼仪就算了,还如此狂妄?午后必下雨?呵呵,当年刘伯温先生都不敢这么说话。”
“先生,我太师尊岂是刘伯温能比的?”朱雄英朝吕本一拜。
“无知,狂妄!”吕本怒气冲冲,“皇长孙殿下,我看你不要跟着他学了,哼,都说‘天有不测风云’,此人难道自以为能算天?”
“我太师尊一颗神丹救活了我皇奶奶。”朱雄英摊摊手。
“龙虎山千年底蕴,丹道这一块或许有点实力。”吕本冷哼,“他以为他是张道陵天师?能鸣钟扣磬,呼风唤雨?哼,况且这只是传说,千年来,除了传说中的张道陵天师,哪个天师能做到?”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就算是张道陵,那也只是传说。
儒家向来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与道家之争,贯穿华夏历史,这吕本为当世大儒,自然是不信那一套的。
“先生,你常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才几句话,怎么就急眼了呢?”朱雄英微微一笑。
“谁急眼了?”吕本怒视,“皇长孙殿下,你来这里才几天?也不知道礼仪了吗?我是你的先生,还是你长辈,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朱雄英撇撇嘴。
朱标这时候朝着他喝斥:“雄英,还不跟先生赔礼?”
“先生,雄英错了。”朱雄英朝吕本一拜。
吕本明显还气着,胡子都吹起来了。
“吕公,我们回去吧。”朱标一笑,“龙虎山高人嘛,总是有些高人架子的。”
他倒是面色淡然,了轿子,仪仗回宫。
……
朱雄英看着他们远去后,转身了楼顶。
朱世珍正在楼顶打坐,道袍飘飘,须发飞舞,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质。
“太师尊,那吕先生居然质疑你。”朱雄英哼哼,“在东宫读的时候,他就看重他的亲外甥朱允炆,老是罚我。”
“吕本?”朱世珍睁开眼,微微含笑,“朱允炆是人家亲外甥,这也正常。”
“太师尊,那午后……真的会下雨么?”朱雄英扑闪着大眼睛。
“到时候便知。”朱世珍目光落在朱雄英身,“雄英,今日师尊为你筑基。”
他拿出一颗筑基丹,递给朱雄英。
朱雄英双眼放光,这些天他跟着朱世珍修道,自然明白什么是筑基,吸纳天地灵气,聚拢丹田气海,压缩灵气,固化真元。
“吃下去,太师尊为你护法。”朱世珍道。
朱雄英乖巧的点头,一口吞了下去。
他立刻盘膝而坐,运起朱世珍教的炼气诀。他的体内气息开始平稳流动,与天地灵气相互呼应。渐渐地,周围的天地灵气向他的身体汇聚,宛如一道道细流,不断地滋养他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雄英的丹田气海逐渐变得充实。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宇宙,吸纳着无尽的灵气。这些灵气在他的体内游走,不断地修复着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
他不断运功,将体内的灵气一点一点地压缩成丹田气海的精华。
良久,他睁开了眼睛。
“太师尊,我筑基成功了?”他看向朱世珍。
此刻,朱世珍有点懵,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朱雄英。
卧槽,这小家伙不用我帮忙,一次就筑基成功了,当年给张正常筑基,特么都搞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