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往正厅去,还未走进便听见一道道的交谈声,白浅歌顿住脚步,站在门口,目光从容,静静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那位贵妃身着华服,手上身上带着的珠宝首饰都价值不菲,倒是生的有几分姿色,她从容不迫的坐在椅子上,抬手轻扶发髻,一双桃花眼此刻流转水润光华,无比妖媚惑人。
在她的身前,站着一群官眷妇人和女子,面对他们的质问,她并未着急反驳,只是那位站在最前面的官眷被她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气的面色潮红。
“我们每月来拜访的是王后,你一个贵妃,凭何来接待我们?”
她不紧不慢道,“王后娘娘身体不适,王上让我代为接待,刘夫人要是不满,何须与我辨是非,不如直接去质问王上,他若是让我不用管,那我也不讨这个闲。”
刘夫人颇为不满,只觉得她是在拿王上做借口,自古以来,哪有一个妾氏来接待他们这些正室,“即使是王后身体不适,也轮不到你跟我们话事,你是什么地方出来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东西。”
贵妃听到这句话,并不生气,反而颇为自豪,“刘夫人,我是那个地方出来了的,但是我还是坐到了贵妃这个位置,在上阳宫,你们见了我依旧要毕恭毕敬,你现在字字句句是在指责王上看人的水准吗?”
“你”刘夫人顿时哑口无言,她一直搬出王上来打压他们,一句两句就将他们说的话转成是对王上的不满。
f国的王上风流成性,谁人不知,但是还从来没有带回过上阳宫,这次是怎么了,不仅带回来了还封了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颇有打压王后的意思。
另一位官眷女子上前,款款道,“贵妃娘娘,尔等也不是对你有意见,只不过,你的身份即使如今是做了贵妃,也没有资格与我们话事。”
“在座的哪一个不是f国有头有脸政要的官眷和女眷,你不过区区一个贵妃,怎敢在王后正厅如此越俎代庖,莫不是高看了自己。”
“我们出自正室,来拜访的是一国之母,王上让你来接待我们的这个做法,不是羞辱我们吗?”
其他官眷们听闻纷纷点头,这张夫人说的是在理的,他们的丈夫哪一个在军中不是有着职权的人,她一个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他们一直都是瞧不上的。
贵妃见她说完了,唇角微微一勾,身子稍稍往后靠了靠,摸索着手上价值不菲的羊白玉镯,“我自然是不敢高看了自己,但是王上就是给了我高看自己的底气,就比如说,我现在坐着,而你们这群有身份的官眷们就只能站在我面前。”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王后娘娘不能接待各位,各位何必要抓着不放呢?还是说嫌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招待不周了?”
刘夫人怒怼道,“你一个那个地方出来的人,能见过什么世面,怕是学的最多的就是狐媚子的妖术。”
她像是特别沉得住气,笑着回道,“狐媚子的妖术?可我就是借着这妖术当上了贵妃,你们想学还学不到呢。”
刘夫人“呸”的一声,这种妖术他们才不稀罕,他们今日是铁了心要见到王后,这位贵妃如今势大,王后娘娘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的。
王上不愧是不务正业,风流成性,如今居然让一个妾氏骑到了正妻的头上,这让f国的群众怎么对他信任服众,实在是影响f国在九州的形象。
但是这些话他们自然是不敢说出来,毕竟他还是f国的王上,只敢心里想想,嘴上得慎言!慎言!
“贵妃娘娘,你既然说王后身体不适,那我们更应该去看望了,你次次阻拦到底安的什么心?”
“刘夫人别给我随意扣上罪名帽子,王上既然将上阳宫后院之事交由我做主,那一切便是我说了算,我不让你们见,你们还能硬闯不成?”
官眷们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自然是不敢硬闯,那不是反了,到时候惹怒了王上怪罪下来,他们都难辞其咎。
“你…。”刘夫人哼了一声,“不愧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说的做的,都不是正派之事。”
贵妃抬手便有佣人将茶水递给她,她缓慢的接过,轻抿了一口,“这茶着实是不错,各位夫人当真不坐下来尝一尝?这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这上阳宫后院是我做主,各位即使对我有诸多不满,那也是无可奈何,总归气的是你自己。”
“好一个一朝天子一朝臣。”此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都随着声音望去,刘夫人和张夫人见到门边被佣人们簇拥在中间的女人,心中一喜,“五小姐”今日居然出席了。
之前这个贵妃刚开始掌权的时候,他们便三番五次派人去请五小姐主持公道,结果都被她身边的侍女推脱了,没想到今日居然出面了。
官眷们相视一眼,能治贵妃的人来了。
贵妃的视线也落在门口那女人身上,只见她气度不凡,清冷孤傲,连王后身边的王妈妈都恭恭敬敬的侍在她身
旁,官眷们看到她时的惊讶样,贵妃大致已经猜出此人是谁!
一直未曾露面的“五小姐”,摄政王秦秉琛的未婚妻,政要官眷中的核心人物,说的话份量十足,她在官眷中的地位与王后相比还要更胜一筹,只因她的未婚夫掌管f国全部兵权,连王上都要卖她几分薄面。
贵妃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白浅歌抬步走了进去,众人皆是恭敬的问候一声,“五小姐。”
“各位不必多礼,今日我来的可算是迟了?”白浅歌语气平淡,发出一种骨子里的淡定和雍容。
张夫人和刘夫人问候过后里面迎了上去,刘夫人率先道,“五小姐就算是来的再早也见不到王后一面。”
张夫人接着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