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宁子谦果然又生龙活虎起来,全然忘记前些天还口吐鲜血。1t;gt;
等身体完全复原,宁子谦想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见钟灵琴。1t;gt;
“也不知道钟灵琴这些天身体怎么样了?”宁子谦心想。虽然卧床期间,两个人再次使唤着小童传递信,得知钟灵琴手臂上伤口已经痊愈,尸毒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能够下床走路。1t;gt;
接连几日不见,宁子谦开始时时挂念起钟灵琴来。尤其是想起传导灵力时的那一吻,虽然仓促,但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想起此事,宁子谦总是浑身燥热,面红耳赤,傻笑不止。1t;gt;
钟灵琴跟他问起是如何清除尸毒的,他支支吾吾地讲了一堆,就是避开了这记灵力之吻。宁子谦没敢跟灵琴说出此事,这件事也深藏在子谦心里成了甜美的秘密。1t;gt;
宁子谦不知道,正是这记救命之吻,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得更近了,在他本来已经对灵琴颇有好感的内心深处,有颗萌芽正在悄悄地吐出嫩叶,悄然生长起来。1t;gt;
这天,宁子谦正准备外出,在门口被宁知县拦住了。1t;gt;
宁知县厉声道:“你这身体还没休养几天,怎么又往外跑?”1t;gt;
宁子谦:“孩儿就是想四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天天躺着,身体还更不舒服。”1t;gt;
宁知县又不傻,直接拆穿了他的谎言:“活动是假,找钟灵琴是真吧?”1t;gt;
宁子谦被识破,只好尴尬的赔笑。1t;gt;
宁知县见他真的是要去找钟灵琴,顿时脸色一变:“给我回去!不许去找她!”1t;gt;
宁子谦不解:“灵琴大病初愈,我只是想去探望一下,爹为什么要阻挠呢?”1t;gt;
宁知县答道:“你们两个人走得太近了,为父的不得不提醒你,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到后面后悔莫及。”1t;gt;
宁子谦解释道:“我们两个只是朋友关系,爹你不要误会了。”1t;gt;
宁知县笑笑,点破道:“你爹又不是不曾年轻过,男女间的那点事还能不懂?现在还是朋友,她就可以三番五次的救你,你也可以为了她远赴广西寻找药方,这要是以后感情再深入一些,又会如何?”1t;gt;
宁子谦见自己和灵琴之事已被看透,顿时无话回应。1t;gt;
宁知县又说道:“我们之前可是说好了,我放你到广西寻药救人,你回来之后就要乖乖听话,跟卢小姐好好相处,既然你身体已痊愈,那这些天我安排个时间,一起到卢员外家坐坐。”1t;gt;
“啊?”宁子谦长大了嘴巴,“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卢小姐好好相处了?”宁子谦当日只顾着赶紧借马去广西寻人,根本没有把宁知县的话听进耳朵里,此时被宁知县一说,根本毫无印象。1t;gt;
宁知县生气了:“难道那天你承诺的都只是为了骗我不成?”1t;gt;
宁子谦又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我真的不记得有答应这件事了……”1t;gt;
“胡闹!既然如此,你就别想再出门!从今天起,你被禁足了,每天呆在房里,给我面壁思过!”宁知县异常气恼,令人将宁公子带回房间,自己拂袖而去。1t;gt;
宁子谦被关回房间,郁闷不已,要是真的天天禁足,以后还怎么去见钟灵琴?思来想去了一夜,终于觉得跟爹爹硬抬杠还是没有好处,不如先服软,乖乖去找卢小姐,等爹爹气消了,对自己不那么关注了,才好恢复行动的自由。1t;gt;
于是第二天,宁子谦主动服软,找了宁知县道歉认错,表示愿意安排时间和卢小姐多来往联系。宁知县见子谦态度端正,不再倔强,顿时喜上眉梢,当天带着子谦前往卢员外家拜访。1t;gt;
自从沈家老爷和公子双双殒命后,沈家基本已经没落,聪明的卢员外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备选方案了,如果不和宁知县搞好关系,卢小姐的婚配恐怕就不能给自己家族换来更多的利益。1t;gt;
今天宁知县亲自来访,卢员外有点喜出望外,因为自己正愁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才能再搭上宁知县这艘船。卢家上下赶紧热情款待。1t;gt;
两人正在客厅热情攀谈,宁子谦觉得无聊,就来到卢小姐的后花园。1t;gt;
卢小姐此时正在花园里画画,看到宁子谦进来,转头故意不看他。今天宁府来访,卢小姐也故意没有出去招待,心里一直记着上次在茶楼被宁子谦戏弄之事。子谦见卢小姐一脸冷冰冰,还假装没看到自己,就猜到她还在生上次的气。此时宁子谦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主动地来到卢小姐身后,静静看她画画。1t;gt;
卢小姐此时正画着水塘里的白鹅戏水,突然岸边有只臃肿的小黑鸭慢慢踱了过来。卢小姐看到小黑鸭,计上心来,对身边的小丫鬟喊道:“去,快点把那只闲站着的多余混账赶出去!”1t;gt;
宁子谦一听,愣住了,卢小姐这指桑骂槐,明显的是在报复自己嘛。他颇为尴尬地赔笑:“卢小姐,这真是一报还一报,你要骂便骂,我等你心里舒服了,再向你赔礼道歉。”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