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喜闷闷不乐地骑着马走回来。
乾隆默默地骑着马跟在后边。
门口站着正愁呆的黄土高坡。
金小喜问道:“小欢哪?她不是先回来了吗?”
黄土高坡愁肠百结地问道:“小喜,你为什么和小欢换衣服穿?让我错把她当成了你!”
乾隆一听就乐了:“哎哟!兄弟你是不是也认错了人?表错了情啊?”
黄土高坡也乐了:“这么说大哥也认错了人——表错了情呗?”
乾隆夸张地苦着脸:“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哪……”
黄土高坡着急地说:“哎呀大哥,这回娄子可捅大喽——这可怎么办哪?”
金小喜只是冰着脸问:“小欢呢?”
“她生气了,跑出去了……”
“她为什么生气?一定是你把她气跑了——是不是?!”
“俺……俺……”
“二哥说,你温柔、善良、可人儿……他喜欢你,爱你,要娶你作老婆……”
一棵苹果树上,传来金小欢的说话声。
循声望去,只见金小欢正坐在一棵大苹果树上,悠荡着两条腿,吃着半青的青苹果……大家突然都禁不住口里直流酸水。
金小喜气得一指树上的金小欢:“小欢,你胡说些什么!大姑娘家家的,骑在树上像什么样子?还不快给我下来!”
黄土高坡证明道:“她……她没胡说!刚才……俺是这样说得哩嘛!”
金小喜气得紫胀了脸儿:“黄土高坡!你……你好厚的脸皮!”
黄土高坡怔怔地瞧着金小喜,痴了一样嘟哝着:“俺就要你!俺就爱你!俺就想娶你做媳妇……”
“你还说!”金小喜白了黄土高坡一眼,又指着金小欢,“你还不下来!那酸苹果吃多了,把你的牙酸掉了,可有人心疼哩!有人喜欢小母老虎——没有伶牙俐齿看你还怎么张牙舞爪?!”
说完,走进屋去,倒在床上呜咽起来。
“什么小母老虎?简直莫名其妙!”金小欢从树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两个青苹果,递给乾隆一个,“大哥,尝尝鲜儿。”
乾隆一嘬牙:“得了吧你,这青苹果不要说吃,连看一眼都流酸水。小欢,你也不要吃了,看吃倒了牙,一会儿大哥请你们进城喝酒,你该吃不动了……”
“进城喝酒?真的?大哥请客?”
“当然!只是有个条件,咱们五个人,一个也不能少——你能请得动吗?”
“大哥,擎好吧您哪!”
“那你先进屋把你姐请出来。”
“好!姐,姐——”金小欢一个高就进屋了。
乾隆转了一圈儿问道:“哎,赛大美人儿哪?”
“大哥,俺在这儿呢。”赛飞燕从另一棵苹果树上跳了下来,见到乾隆像见到娘家人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道,“大哥,你可来了!俺刚才正在教训那个负心贼!小陈士美!可他……竟当着你那两个美人儿妹子的面儿,骂俺缺心眼子,还骂俺丢他的人现他的眼……大哥,你给俺评评这个理儿……”
黄土高坡脸红脖子粗的正要解释什么,乾隆一拍他的肩止住了他,转头对赛飞燕说:“大美人儿妹妹,你又想不开了是不是?昨天我给你看手相,怎么跟你说的来?你全都忘了吗?”
“大哥,俺没忘,俺都记着哩……”
“这就对啦。我说大美人儿妹妹,这婚事儿呀,谁跟谁,都得讲究个缘分,那都是命里注定的,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对,你是说来着——你说有个月亮老头,他一喝醉了酒就下凡来乱拴红绳子——哪对男女的脚被他拴在一起了,就成了夫妻……”
“对呀,这就叫缘份——不管这对男女住的地方有多远,哪管是外国呢,那也是跑不了的!”
赛飞燕瞪大了眼睛:“真哪?大哥?”
“真的!”
赛飞燕擦了一把眼里的泪:“大哥,那你的大美人儿妹妹还是有个问题不明白!”
“你说!”
“那有的人,我是说好比娃他爹6岁,娃他娘3岁——那这中间差3年这绳子他可怎么拴?”
“大美人儿妹妹聪明——问的问题也聪明。大哥告诉你,这还是缘份。娃他爹生出来时,月亮老头就在他的脚上系上了一根红丝绳,可是要系那头时,却现没有他的有缘人,于是这个男人脚上的红丝绳就飘呀飘的,一直飘着……直到有一天,娃他娘出生了,嗞哇一声,惊动了月亮老头,月亮老头一看,哇,这正是娃他爹的有缘人,于是那根飘了许多年的红丝绳,就系在了娃他娘的小脚丫儿上了……又过了许多年,娃他娘长成了二八佳人,于是,这对有缘人经过漫长的等待,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成了亲,娃也呱呱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