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饭后,陈小花找林月纱说话。
“小妹,你今儿要去姜府吗?我在家帮姑母干活儿。”
陈小花留下来,主要是怕陈氏这边忙不过来。陈家做吊炉花生,她大哥大嫂都能帮忙,用不上她。
“对,等我和宝珠姐说说,带你去姜府做客。”
姜宝珠不是小气的人,林月纱打算征求姜宝珠的意见,带陈小花见世面。
早上萧祁有事,林月纱自己步行去姜府,刚到府门前,就见周围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
“出啥事了?”
林月纱挤不进去,在后头干着急。
“我听说啊,姜老爷不在家,出门走货,他偷摸养的外室就安耐不住,打算登堂入室了。”
有人把热闹看了个大概,总结道。
“可不是,要说天下的男子,谁不在乎子嗣啊,不然以后姜老爷蹬腿了,那家财不是落入外人手里!”
什么入赘啊过继啊,都不如有个儿子,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镇上人起初还以为姜老爷是个痴情人,守着不能生儿子的发妻过日子,这么多年也没听说纳过妾,原来啊,人家不傻,早已有儿子了。
“许是姜夫人善妒,姜老爷不敢把小的接到府里去。”
围观人群你一言我一语,不了解情况的林月纱全部听在耳朵里。
姜淮在外养了个小的,并且有一个儿子,儿子如今四五岁,那外室忍不住,不想没名分,趁着姜淮不在上门求个说法。
这么做的目的,明显是膈应许氏。
“你们说,姜夫人能把母子俩接进府中吗?”
有人发出疑问,众人纷纷响应。
“姜老爷八成是怕他夫人,不然咋可能养了几年小的,都不带回来?”
“也未必,或许姜老爷不确定那是不是他儿子。”
有妇人对养的外室深恶痛绝,好人家的闺女咋可能给人做小,指不定是花楼女子。
那些花楼女子,惯常逢场作戏,指不定从哪里弄来的野种。
“哎呀,你没见过姜老爷吧?那个小崽子和姜老爷有几分相似。”
其中有人信誓旦旦地道,并且姜老爷是生意人,又不是大傻子,不可能愿意当乌龟王八。
几年了,想必外室着实坐不住,儿子也大了,这才带人上门。
不得不说,外室很有心眼,定然是姜老爷不允许,她自作主张先斩后奏。
只要把这事捅出去,过了明路,等姜淮回来一切为时已晚。
突然冒出来母子俩跪在姜府大门外,而姜府大门紧闭,里面的下人探头探脑。
林月纱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小喜。
“求求夫人和小姐,行行好,让贱妾带着儿子进门吧。”
一个长相清丽的妇人,带着个小娃跪在姜府大门前。小娃是个好动的,左看右看,总想站起来,被妇人拘着。
“贱妾可以离开,但是皮皮却是老爷的骨肉啊。”
妇人哭哭啼啼,表明自己不会抢夺许氏的位置,只求给儿子正名,她不想让儿子被人称作野种,这希望儿子可以留在府上,做堂堂正正的姜家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