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赵恪拎起她装好的竹筐,往东耳房走道,“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带孩子玩会儿。”
苏梅跟在他身后:“有块地种些大豆、芝麻,吃油可方便多了。”
“供应不够吃了,找附近山里的村民购买也不贵。”进了耳房,赵恪把竹筐放下,筐里的东西一样样分类放在屋里的架子上,然后又从架子上拿了奶粉、麦乳精、腊肉和刚到的咸鱼、海带丝、海鸭蛋放进筐里。
苏梅看了眼,知道是给三位战友的回礼,回屋打开大衣柜,取了匹家属院带回来的灰色呢料,按米一件大衣的用量,裁了三块,拿旧报纸包了给赵恪。
赵恪想了下:“我记得拿回来的还有两匹大红羊绒吧?”
“嗯。”苏梅点头。
赵恪把其中两块布递还给她:“换成大红的。云南和东北的这俩家伙,一个下月结婚,一个正在找结婚对象。”
“结婚咱不得送礼,”苏梅没接,“这两块也一起寄过去吧。”
说罢,苏梅回屋,又裁了两块大红的羊绒布料,用白粗布包了给他。
赵恪打包。
既要寄信了,索性就一起了。
遂苏梅把给他父母哥嫂的回礼,也一一备好,交给一块他捆扎。
吃过饭,王老太拎着给张宁炖的鱼汤去医院,赵恪收拾厨房,苏梅带着几个孩子抓紧时间给他父母哥嫂写信。
小黑蛋近来学习进步神速,一封信涂黑圈、画小人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小瑜儿不会写,拿着苏梅用草汁、花汁调的颜料按手印,玩的不亦乐乎。
“小梅,”赵恪收拾好厨房,过来问道,“院里那两只鸭子,你是准备杀了吃,还是想养着?”
养的话就要在院里搭个鸭棚。
苏梅合上笔盖,叠好信连同相片一起塞进一个个信封,“王大娘方才说,这两只都是正在下蛋的母鸭,杀了会不会太可惜?”
“那我晚上回来搭个鸭棚。”
“嗯,”苏梅点了点头,接过赵瑾、林念营、小黑蛋和小瑜儿递来的信,分开叠叠装进信封,给赵恪道,“这鸭子和那半筐海鸭蛋,是海岛的张贺山让人送来的,我给了瓶麦乳精、一包糖、半斤猪油和一罐酸笋做回礼。”
赵恪穿上军装上衣,接过信揣进兜里,背起满满一竹筐的包裹,取下装了菜种的网兜道:“我后天休息,去市里的羊肉,等会儿我打电话到海岛跟他定。”
这也算是另一种照顾了。
“钱要我现在拿给你吗?”
赵恪想了下:“给我吧。”
“多少?”
“一只羊毛重100斤左右,出肉大概在60斤,一斤羊肉市价是七毛二分钱,你算算。”
“要两只的话,”苏梅道,“差不多小一百了。”
“嗯,”赵恪道,“咱没肉票,你给拿一百一吧。”
“好。”
送走赵恪,苏梅兑了两盆温水,给孩子们洗了手脚,打发他们去午睡。
苏梅不会种菜,王老太太也不在,不过有好多战士都是农村来的,大多下过地。
苏梅去王家找战士们问菜都是怎么种,战士们告诉她,有些要秧苗,有些直接浇水撒种。
苏梅回来把需要秧苗的菜籽泡上。
前几天雨水充足,院里赵恪翻好的地,长满了绿油油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