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切出来色,也不可能打成饰品。
我想赌一把,我知道这种人不好惹。
但是我不赌不行了,这里的垃圾料子真的淘不到好货。
我咬着牙走过去,我很少跟这种混混打交道。
我说:“这料子不能这么切,必垮。”
听到我说话,周围的人都看了我一眼,觉得我有点多管闲事了。
那个女人身边五大三粗的人想把我推出去。
但是那个女人却拦住了他的收下,她问我:“懂规矩吗?”
他的声音是那种很沉,很粗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听着就觉得有点吓人。
我点头,我说:“上切下不议。”
她说:“知道还废话?”
她很严厉,从语气就能判断,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如果我聪明的,就应该趁早滚蛋。
但是我得赌啊,我得让我爸回来啊,我得为他拼一次。
我说:“就是觉得……可惜,如果按照我说的切,一定涨。”
那个女人看着我,眼神像是毒蛇一样,总是能看的人心发慌。
他伸出手戳着我的胸口,跟我说:“行里人都叫我凌姐,凌迟处死的凌,我不管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但是我告诉你,赌桌上的规矩,输不起,剁掉手指头抵债,你来惹我,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说怎么切,赢了,我交你这个朋友,输了,你交你一根手指头。”
她的话阴狠而毒辣,我早就知道他不好惹,但是我必须得惹她,我得把我爸接回来。
我看着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的手指是完整的,他们都能被切掉几个手指,我切了一个又算什么呢?
我咬着牙,我说:“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凌姐说:“讲。”
我舔着嘴唇,我说:“我要入股。”
她点头,问我:“这块石头5万拿下的,你入几股?”
我拿出来2000块钱。
我说:“2000……”
她听到这个数字愣住了,所有人也都看着我,那种脸色,像是觉得我故意来找茬似的。
凌姐露出一丝毒蛇般的微笑。
她说:“2000?我真的很久没听过千这个单位的数字了,你让我觉得很新鲜,但愿,你不是来玩我的,要不然,我觉得有的玩了。”
她说着就把石头塞进我手里,他边上的几个混混有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木愣愣的朝着切割机走过去,切石头的师父看我的表情,很同情。
我看着石头,神仙难断寸玉,我虽然知道一些经验技巧,可是,都是纸上谈兵,我从来没赌过。
我爸没了,如果我的手指在被切掉一根,我真的不知道我妈会不会崩溃。
我嘴唇哆嗦,我真的很想哭一场,像是小时候那样,我哭一场就有人来抱我。
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但是我又明白一件事。
抱我的那个人走了,现在就算哭,也没有人抱我了,我只能自己坚强的爬起来了。
我把石头交给切石头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