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吧。”申管家能提醒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许冬末自诩聪明玲珑哪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万事得看斐亦煊的脸色,什么规矩都是他说的算,一想起他资本家的本性,许冬末顿觉前途一片黑暗。
瞬间没了干劲。“申管家我回去喂马。”
“去吧。”
目送许冬末走远,申管家摸着胡须,暗自点头。
王妃去的早,老王爷离开王府后再没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与王爷同岁的公子早已婚配,孩子都会骑马射击了,可王爷却还是独身一人。
至少现在有了能引起他兴趣的人,虽然是个奴隶,可若身子干净收入王府做个男宠也是好的,再说了在苍原大陆的权贵中,谁家还没个男宠男妾。
……
两日后。
清晨,许冬末拴好马车在王府外等候。
王府正门打开,侍卫走出在两侧排开。
斐亦煊身着映月祥云袍,脚踩踏月靴,头戴白玉冠,腰间垂着一枚羊脂白玉坠,清晨稀薄的阳光透过门口的大槐树洒落在男人身上。
明明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却因为那张似乎仇视一切的冷脸让这画面变得让人望而生畏。
许冬末错开眸子撇了撇嘴。
虽说许冬末喜欢这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颜,可若这美好的躯壳下装着如斐亦煊那样恶劣的灵魂,得了,眼拙不看。
“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妥当。”
莫常在躬身禀报道。
今日是老太君六十大寿,战王妃去世多年,斐亦煊每年都会代替战王妃去看望。
每年斐亦煊都是一人前去,并不会带上莫常和其他将士。
“出发。”
许冬末挥动马鞭赶车朝前走去。
此行加上侍卫和赶车的马夫,一共十来人,老太君住在沁园山庄,距离这里大约两个时辰的车程。
许冬末不识路,可王爷发话让他前去赶马车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好在有侍卫骑马在前开道领路,许冬末跟着走就行。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抵达沁园山庄,许冬末勒住缰绳,下马提来马凳摆放在马车旁,等候着斐亦煊下马车。
帘子掀开,斐亦煊下马车由人前来迎接着进入山庄。
待他进去,许冬末将马凳收起来,牵着马车进入侧门停放在专门用于停放马车的马厩。
今日是老太君六十大寿,哪怕是他们这些赶车的下人也有幸能吃一顿酒席。
虽然是山庄里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来说,却已经算是十分隆重了。
将马拴好,许冬末进入宴席,他的出现一瞬间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只因为他额角上烙印着一个醒目的‘奴’字。
“哪里来的奴隶,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开。”
他刚准备落座椅子便被人抬起走。
“这是老太君为马夫与随从准备的宴席,我为何不能落座。”许冬末不惧看向青衣随从。
“因为奴隶没有资格与我们同桌吃饭!”青衣随从理直气壮。
“这是哪条律法,可有登记在册,拿出来瞧瞧。”许冬末伸出手。
青衣随从语塞,他只是个随从,哪懂得律法,甚至大字都不认识一个。
见他不说话,许冬末一把扯过刚刚被他夺走的椅子坐下。
“我是鬼刹王的马夫,你们几个若不想和我同桌吃饭,或者对我有什么意见,要么走,要么有本事和王爷说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鬼刹王的狗,连个奴隶口气都这么大。”
背后传来阴柔的声音。
许冬末回头看去,是个穿着橙黄锦衣的白面男人。
“你是哪位?”看穿着不像是个随从,油头粉面的倒像孟田以前和他说过的男宠。
“难道你是专门服侍讨好主子的玩物?”许冬末两手环胸,用他看他的那种的眼神同样轻蔑的看着他。
“你!”
“冷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