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琏国耽搁了许久,宁泽清令百族军加快脚步赶往下一个族国——答育。
答育之国立于原地较为险恶之地,又土地狭小,土壤贫瘠。为求生存,不免要多耗些人力,如此,便全国兴武,以身强体壮为荣,务实耕作、操练等事。
于此相对的,是当今答育王膝下只有一独女以承王位。此事于答育王妃先前病逝之时,便已传递国昭告各国。
答育虽行的是一夫多妻,在位的这位答育王却只独爱一人。而当年王妃病逝之时,公主尚且年幼,众臣力荐王上开枝散叶,答育王却昭告,要将独女立为太女,并立下终生不再娶的誓言,以明其志。
此事历经多年,至今仍是众说纷纭,辩不了对错。
为了让公主担起太女之责,答育王在她七岁之时,便让她拜于相首门下,让她于韬之列加以磨练,又于她十七时列为女将军,望其勤勉多为,可以服众。
这位太女原本也十分顺从,韬武略皆为上乘,百官称赞,这才渐渐少了些非议之声。若这样发展下去,将来真成了百国间首位女王也未可知。
不料一年前的一次出巡归来后,太女变得十分叛逆,不愿为相也不愿为将,更不愿为王,直让父王贬她为民,好去人间食一生的烟火。
此事将答育王气得不轻,在百官与民众间亦闹了好大的笑话。
百族军到来之时,正被禁足在她宫中反省。
答育王于殿上接见宁泽清等人时,屈明离便在人群中寻找这位传奇女将的身影,可找了许久,都未见殿上有女人出现。
“宁将军远道而来,是答育未能迎接,不知是为何事?”答育王年近半百,已生了许多华发,面相看来操了很多心力。
宁泽清将国转交侍者,递与答育王,回道:“在下是为百族军之事而来。先前传递国誓时,答育对征兵并未有什么答复。今日前来,便是想问一下原因,若有不足,可以弥补,若是尚可,也算两国情谊交好。另外,此后百族军便会专为百族国间的纠纷奔走,也算是百国间的义勇之举……”
答育王看着,伸手止住了他的话语:“好了好了,知道了。兹事体大,现下,我也不能立即说些什么,待我与众臣商议过后,再行答复可好?”
“那是自然。还请答育王思量清楚为好。”
答育王点头:“来人,将宁将军等人好好安置,莫要怠慢。”
宁泽清退下。
殿上众臣沉寂了一番。
答育王叹言道:“众卿如何看待?”
众臣面面相觑,神情都不是很好。
“王上,子袭此举,恐怕,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当初征兵之时,本就各凭意愿,如今亲自前来讨要说法,又是何意?”
“是啊,王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子袭近年来不断壮大,若说生些王天下的心思,也不是没可能的。如今这百族军,怕便是他野心的一步棋而已。”
“可是,若不答应,又有何法?你也说了,子袭现为百国中最强,若是不答应,吃亏的,还是我们琏国啊。”
“你这话,便是让王上依附与子袭咯。人之轻骨,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你!大将军的威风是大,那该也该想想,若是真有什么动荡,凭大将军花甲之年,不知还能否抵住别国的数万大军。”
“这你就不对了,大将军手下还有一名引以为傲的太女女将。别说数万大军,就算是百万大军,又有何顾虑?”
“你!”大将军听出他话语中的讥讽之意,甚为恼怒,“你之前教她政务事,不也天天将她挂在嘴边。怎么,换了个师父,便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