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打开了自家的大门,还没等蔚莱把手里的瓶子放下就看到了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瞪着自己的聂筱莜。
“哟,筱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嗅到了危险气息的蔚莱立刻满脸堆笑的藏好了手里的瓶子,凑过去靠着聂筱莜坐下。
“早吗?这都几点了,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不是让你乖乖待在家里的吗,你跑哪去了,还……还骑摩托车了是不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蔚莱放下的头盔,聂筱莜又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莱莱,你最近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再到处乱跑了,我刚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我都快担心死了……”说着说着聂筱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还很明显的带上了哭腔。
立刻把她揽进了怀里,蔚莱一边温柔的抚着她的背一边柔声安慰她,“好了好了不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也知道我是那种待不住的人,总得出去透透气是不是?”
感受到温暖的聂筱莜所有担心和害怕的情绪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连带着昨天的焦急也一并被激了出来,可就在她的眼泪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憋得两眼生疼。
“莱莱,我说过的吧,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比生我的人还要重要,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在蔚莱的怀中喃喃开口,聂筱莜缓了缓才稍稍安心了些,“所以你一定要像答应过的那样,长长久久的陪着我,知道吗?”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像明天就要出嫁似的,这是在对我撒娇呢?”一下子和她隔开了一个安全距离,蔚莱故意一脸提防的看着她,“我声明啊,我只把你当闺蜜,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被她没个正形的样子气笑了,聂筱莜作势伸出拳头轻轻打了蔚莱一下,“你才想太多,我这么优秀,喜欢我的人可多呢,你近水楼台也先得不了月。”
盯着聂筱莜微红的双眼看了几秒,蔚莱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个傻丫头,说好了当一辈子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食言呢?”
用力对着她点了点头,聂筱莜的脸上终于又挂上了笑容,“所以,你今天到底跑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见她对于自己今天的行踪颇为在意,蔚莱先卖了个关子,然后快速跑回房间把床头柜上的那个瓶子拿了出来,再变魔术般的拿出了自己今天才得到的那个小瓶子,一并放在了聂筱莜面前,“看,你一定想不到我今天居然找到了这只瓶子的另一只。”
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桌子上的两只瓶子,聂筱莜又一脸惊讶的看向了蔚莱,“骗人的吧,这么古怪的瓶子还真有另外一只啊,你一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真不信。”
不过这说起来倒也怪不得聂筱莜,毕竟她平日里接触的都是比较常规的东西,所以对于无论是配色还是形状都特别怪异的蔚莱的“收藏品”她始终是无比嫌弃的态度,在第一次看到蔚莱口中那个所谓的“瓶子”的时候,她甚至没认出来那是个瓶子。
“蓝色和黄色,紫色和绿色,撞色撞得都很漂亮,而且做的特别精细,这一看就是人家付出了心血的作品,这叫艺术你懂不懂,什么叫古怪?”对于聂筱莜的形容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蔚莱直接飞了她一记白眼。
无奈的配合着她点了点头,聂筱莜已经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她这么多。
“你知道吗,我今天居然还遇上了这个瓶子的制作者,他还在这里开了一家店,里面的东西可有意思了。”蔚莱越说越起劲,拉着聂筱莜就开始喋喋不休,“那家店我真是太喜欢了,里面都是造物主的神来之笔,有好多我之前只在上见过的东西,而且店主也特别有意思,反正和那些假正经的人不一样。”
看蔚莱眉飞色舞的样子聂筱莜就知道她有多喜欢那家店了,不过她更多的关注点却在于被蔚莱提起的那个人,毕竟蔚莱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提起过谁了。
“莱莱,你说的那个店主是男的女的,长得好看吗?”贼兮兮的凑到了蔚莱身边,聂筱莜对她挑了挑眉。
直接给了她的小脑袋一下,蔚莱“严肃的”对她给予了批评教育,“你怎么回事呢,我跟你说艺术呢,你的关注点在哪里?”
“我就是想知道艺术的缔造者是何方神圣。”一脸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八卦之魂在熊熊烧的聂筱莜依然不死心,还顺着蔚莱的话继续追问了下去。
“男的,温儒雅,谈吐大方,不知道符不符合聂大主播的美好幻想呢?”蔚莱又怎么会不明白聂筱莜的小心思,所以干脆就把话头抛给了她。
“啧啧,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你们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完全没有给聂筱莜想象的空间,蔚莱直接阻断了她的话,“你知道的,我一个人挺好的,不想别的。”
原本聂筱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了垂下眼眸的蔚莱之后便就没再开口。
她太过清楚蔚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比谁都明白每次谈及这个话题蔚莱都会岔开或回绝的理由。
可她也是打心底里希望蔚莱身边能有个知冷暖的人可以好好照顾她,她不想看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对了,我刚在家的时候接到了阿姨来的电话,她说让我们这个周末抽空回去吃个饭,你看我们哪天回去呢?”既然自己怎么也劝不动,聂筱莜就想着让蔚莱的父母开口劝劝她,虽然估计效果也不大,可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就这么过下去。
“也确实挺久没回去的了,是时候该回去陪陪他们了,那就这周六好了,你不许睡懒觉,记得早点起。”交代完之后蔚莱就很宝贝的拿着两只瓶子进了房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探出了个脑袋,“对了,你是不是也没吃晚饭呢?如果煮面的话,算我一份。”
盯着手机上那串熟悉的号码看了许久,蔚莱终于拨通了它,在等待对方接通的过程中蔚莱的情绪从期待和忐忑变为了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给自己的妈妈打个电话就能让她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