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掌事的就寻到陶府过来请人了,陶府的管家听是找白老爷的,于是使唤小厮去喊,又让丫鬟奉茶招待一二。
白景元翁婿得到通传后,很快来到客厅,一番寒暄后,便与掌事的一同去了卖家那。
卖方急着卖,买房诚心买,加上掌事的游说了一二,很快就签了契约,在府衙那做了过户,银钱两清。
白景元想的是以后他们夫妇和大闺女也不常住京城,这宅子买就是为了小闺女,于是适才房契上写的是小闺女的名字。
至于徐老爷子嘛,自然写的是孙儿的名字。
二人来前就商量过一二,给一笔幸苦费给掌事的,所以待事情解决后,邀请对方先是到酒楼里吃了顿饭,酒过三巡后将幸苦费给了掌事的。
开始掌事的已经没抱多大希望了,权当报了陶老爷子的恩情,没想到这对翁婿处事还挺上道的。推辞一二就收下了,承诺道:
“若是二位今后宅院里要买人,尽管来找鄙人,绝对价格公道,还能为二位把关一二”
“如此多谢掌柜的了。”
徐老爷子得了个承诺,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举杯邀饮道。
一时间场面热络了几分,酒足饭饱后三人互相惜别。
白景元搀扶着岳父回到陶府,安置好老丈人后,自己回到房里,亲香地亲了两个儿子一口,从怀里掏出地契交给媳妇,然后倒头就睡。
徐氏看到丈夫一身酒气,就知道是喝了不少,于是让两个儿子别去闹他们爹,揣着地契,跟刘妈妈一人抱着一个来到了闺女的屋子里。
“夫人来了。”
香竹惊喜道,很快迎了前去,接过夫人怀里的瑜哥儿。
“今儿就你伺候在屋里?”
徐氏打量一圈后,看到就香竹一人,没看到茯苓,奇怪道。
“夫人,茯苓姐姐被小姐安排去买桂花糕了哩。”
香竹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道,来到陶府后,发现京城有好多好多糕点,今日嘴馋多提了一句,小姐就让茯苓姐姐去买了。
“怕不是小姐想吃,而是你这个小馋猫想吃了吧。”
刘妈妈嗔怪道,就知道竹儿贪嘴,定是在小姐面前说了一嘴。
“阿娘。”
白桃掀开珠帘,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困倦道,因为夜里没睡好,她趁着白天午时小寐了片刻呢。
适才听见说话声音,于是便起身了。
“桃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徐氏从怀里掏出房契,郑重地递给闺女。
“这是”
白桃不明所以地翻开一看,上头赫然写了房契二字。瞌睡虫一下就惊醒了,翻了翻后头的内容。
“你爹啊,将昨儿看好的宅子给买了,这不,房契在这,我们又不常住在这里,以后呀,待你嫁到王府,若是子轩啊,惹着你了,好歹有个去处不是”
徐氏拉着闺女坐下,细细地说了一番。至于大闺女那,等来年莲儿出嫁,再添点嫁妆压箱底吧。
“阿娘”
白桃忍住眼中的泪意,扑在娘亲的怀里,以她的财力,买套宅子不在话下,只是这套是爹爹娘亲特地给她准备的,这意义自然不同。
“都大姑娘了,还这么爱撒娇,等咱们回村了啊,你可不能躲针线活了,最差也得缝袜子呀”
徐氏搂着闺女,轻拍道,旁的两个哥儿见着了不安分地想要一同去抱。
“嗳。”
白桃闻言笑了笑,她学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白两家忙着搬家,陶府上下配合的紧,一时间忙碌的很。
陶进也逐渐走出了阴影,恢复了从前的性子,他爷爷说的没错,他是陶家未来的家主,身上肩负着振兴陶家的重任,不可儿女情长失了理智。
在一个黄道吉日,两家正式搬到了新买的宅子。
还好距离不是很远,陶夫人虽有不舍,但是还是成全,嘱咐闺女时不时要回来看望她。
待几年后呀,闺女嫁入王府了,那就常住在京城了,要看也方便的很。